快到中午的時候,蘇海心才從床上懶懶的爬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表,沒想到竟已是下午十二點多了,蘇海心一驚,從床上就要翻身起來,沒想到用的力氣過大,扯的腳踝處一陣疼痛,蘇海心看了一眼裹在腳上的繃帶,這才想起了自己腳部受傷的事情。
是啊,昨天她在紀夫人的生日會上狼狽的摔了一跤,不過幸好紀雨帶她離開了會場,陪她去醫院看病,後來又送了她回來。
蘇海心揉了揉有點發脹的腦袋,她差點忘記了昨天睡覺前她已經跟公司請了兩天的假。
蘇海心繼續揉著腦袋,她覺得自己好像喝過了很多的酒似的有些口幹舌燥,於是端起放在床頭書桌上的一杯水,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這才讓她覺得舒服了一點點。
放下杯子,轉回身的時候,蘇海心不經意間在自己的床上發現了一件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是一件男式的運動外套,那並不是蘇海心的。
蘇海心伸手把衣服抓在了胸前,她一直盯著衣服看了許久,都沒有再腦子裏搜刮出一點關於這件衣服的印象,“這是紀雨的嗎?”可是不像,蘇海心明明記得昨天紀雨去參加自己母親的生日會,穿的是十分整潔的白色西裝,而且紀雨昨天送她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進過這間屋子,蘇海心覺得奇怪的很。
衣服不是紀雨的,那它會是誰的?怎麼會出現在了自己的床上?而且蘇海心發現,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居然還有另外一件男式的外套,這又是誰的?一連串的問題,讓蘇海心的腦袋更加發沉了,她使勁敲了敲自己的頭。
為什麼她的房間裏總是會出現這些屬於男人的東西?蘇海心想到,在她還沒有離開陸家之前,她的房間裏也出現過一件男式的襯衫,當時,她還以為是陸佳佳帶回來的,現在,她的房間裏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出現了男人的衣服。
不過最後,蘇海心還是覺得,之前在陸家的衣服就是陸佳佳帶回來的,至於這兩件衣服為什麼會在自己家裏,肯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比如,像電視機上報道的那樣,房主把房子同時租給了兩個人,說不定她就是碰上了這樣無良的房主,趁她白天去上班的時候,把她的房子當作日租賓館,租給了什麼人。
蘇海心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貴重物品,雖然她的貴重物品可能在別人眼裏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蘇海心卻是重要的,結果是,蘇海心並沒有發現少了什麼。
但是等蘇海心洗刷好了,她還是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她的房東,她沒想到房東在聽她說完之後,在電話那頭很小聲的問道:“你不會是被什麼給纏上了吧?”
“什麼?什麼被什麼纏上了?”蘇海心一時沒搞明白房東的意思。
“不幹淨的東西啊!”房東的聲音異乎尋常的小,好像詭異的東西就在蘇海心的身邊,而且還能通過電話跑到她那去似的。
蘇海心這才恍然大悟房東在說什麼,蘇海心搖了搖頭,暗歎現在的無良房主真是夠離譜的,為了逃脫責任,竟然故弄玄虛的把事情賴在“鬼”的身上,要不是她現在沒有錢,蘇海心肯定會立刻搬出這個房子,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那個經濟能力,讓她隨著性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況且她現在隻是發現了兩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也沒有什麼別的有力證據說,就是房東搞的鬼,而且房東後來的話裏,還在暗示她是否在亂搞男女關係,蘇海心氣的對房東說道:“我是一個人住,要是你覺得這裏還有一隻‘鬼’住的話,那下個月請收我一半房租。”
說完蘇海心就按斷了電話,她把兩件男人的外套收在了一個箱子裏,心想,“這房東可真狡猾,你才是那個‘鬼’吧,等我有了證據,看你還怎麼狡辯。”
做完這些,蘇海心才覺得舒服了許多,她這輩子很少和人動怒,這種能把自己想說的話,通通說出來給當事人聽的感覺,她感覺很痛快。
這時,蘇海心的房門驟然響了起來。
蘇海心平時沒有什麼朋友,她住的地方更是沒幾個人知道,她猜,可能是小樹吧,從昨天她就一直沒有和小樹見到麵,想必小樹一定有很多問題等著問她,要不然就是那個趁她白天不在,房東找到的新房客來了,他一定沒想到,今天她沒去上班吧,蘇海心這麼想著大步走到門口,使勁拉開了房門,讓她沒有想到是,站在她門外的人竟然會是紀雨,這讓蘇海心有幾分尷尬。
“紀……怎麼是你?”蘇海心本來想叫他的名字的,可是覺得不太合適,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叫他才是對的,隻好什麼都不叫他,直接問道。
紀雨看著蘇海心,沒回答他為什麼來,倒是說道:“你忘了我叫紀雨嗎?叫我紀雨吧。”
“可以嗎?”蘇海心想,他可是紀全生的兒子,紀風的弟弟,皇城地產的二少爺,他們身份懸殊,她真的可以這麼叫他嗎?
蘇海心還在糾結的時候,就聽到紀雨笑著反問道:“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蘇海心想起昨天紀雨在醫院裏對她說過的話,她以為那隻是紀雨太不喜歡‘老板’那個冷硬的稱呼,一時不快隨口說的話,雖然她高興他那麼說,但她並沒有太當真。
蘇海心愣神的時候,紀雨已經繞過蘇海心的身子,自個走進了蘇海心的房裏,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還沒吃飯吧,幫你帶了吃的來。”
蘇海心回頭看著微笑的紀雨,和放在桌上的午飯,不禁想起了紀風那張冰冷的臉,沒想到一個媽生的兒子,竟然會是這麼不同。
“你幫我買的午飯?”蘇海心有些難以相信,堂堂皇城地產的二少爺紀雨,竟會幫她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送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