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得安寧(2 / 3)

在紀雲接到紀風電話的當天,就趕飛機急急忙忙的回來了。她隻在電話裏得知是爸爸紀全生得了重病,卻沒有想到,媽媽和弟弟竟然都已經死了。紀風告訴她,紀雨是因為抑鬱症吃了安眠藥自殺死的,紀夫人承受不了喪子之痛說要去找紀雨,不久就自殺了。紀家這麼大的變故卻沒有人通知她,紀雲質問紀風為什麼要隱瞞她不早告訴她,害的她連媽媽和弟弟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紀風給她的答案簡單明了,說是怕耽誤她學習。紀雲和紀風的感情本來就不太好,紀雲又是個精明的人,遇到事情喜歡細想,她覺得紀風是故意的,後來,她知道紀風已經全權接手公司之後,就更加篤定的相信紀風的話不是真的,她甚至開始懷疑她媽媽和弟弟的死也和紀風有莫大的關係。

紀雨將來會接手公司這件事情紀雲是知道的,她懷疑紀風是為了得到公司害死了紀雨和她媽媽,畢竟紀風和她跟紀雨隻有共同的父親,在血緣上遠了一些,為了某種利益,絕對有可能下毒手。就此事,紀雲曾獨自去醫院裏問過紀全生,她試圖在爸爸紀全生的嘴裏得到印證,她悄悄的問紀全生:“爸爸,現在這裏隻有我和你,沒有別人,你可以跟我說實話,媽媽和弟弟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和紀風有關係?”

紀全生一臉苦不堪言的樣子,他嘴張了幾次,才有氣無力的說:“沒,沒關係。”雖然紀全生在醫院裏呆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他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現在他雙手老是不自覺的發抖,說話也含糊不清了,但紀雲光看他的口型就知道他說的是‘沒關係’這三個字,雖然紀全生這麼說,可是紀雲不信,她覺得是爸爸在故意包庇他的大兒子。

紀全生顫顫巍巍的說:“小雲,爸爸想讓你,讓你陪著我,別再走了!”也許是因為紀夫人和紀雨死的太突然,紀風做的太絕情,臥病在床的紀全生再也經不起這種感情的波折,他想要在唯一的女兒身上尋求一點溫情。

紀雲雖然答應了紀全生會留下來陪他,但實際上她真正留在醫院裏照看他的時間並不多,其餘的時間她都通通用在調查媽媽和弟弟的死因上了。

紀雲第一個找的人就是小萍,紀夫人和紀雨死後,紀全生住了醫院,紀風搬了出去,小萍卻沒走,她一直都留在紀家打掃空了的屋子。紀雲找的人是對的,對於紀家的事情,小萍是略知一二,但是她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對紀雲透露,不是小萍對紀夫人和紀雨的死漠不關心,小萍知道紀雨對蘇海心有多好,在紀家,紀雨曾不止一次的為了蘇海心和紀全生吵架,但蘇海心到了最後卻背叛了紀雨的感情,傷透了紀雨的心,她看著紀雨的屍體和紀夫人的屍體從門口被抬出去,不是沒在心裏埋怨過蘇海心,可是蘇海心卻棋先一著,她不想紀雲知道紀雨和紀夫人死的根源是她和紀風的事情,她早就料到紀雲一旦回來,心裏生了什麼懷疑,第一個要找來盤問的人肯定就是小萍,所以她提前把小萍的弟弟讓人從老家帶到本市來,在皇城地產裏給他安排了一份穩當的工作,小萍知道自己的弟弟沒什麼本事,本來是要一輩子呆在老家務農的,現在能出來還有了一份工作,十分不容易,平白無故的受了這個情,小萍自然知道話要怎麼說了,雖然她心裏一直記念著紀夫人和溫和的紀二少爺,但也隻能把一些沒能力管的事情都擱在心裏,老老實實的當她的小保姆,畢竟死了的人已經活不過來了。

對於紀雲回來的消息,皇城地產的人幾乎都聽說了,紀家亂七八糟的事情大家都多少知道一些,但都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沒有誰願意去得罪當了家的紀風和蘇海心,所以大家都躲得紀家這位大小姐遠遠的。無論紀雲怎麼問,都沒人肯和她多說一句話,別人越是這樣,紀雲就越是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紀雲常年都留在國外,在皇城地產裏熟悉的人幾乎沒有,現在也難怪沒有一個人願意向她靠攏了,而就在紀雲頭疼要怎麼去調查的時候,有人卻自動找上了她,對紀雲不僅知無不言,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紀雲,還添油加醋的說了蘇海心不少難聽的話,自然包括蘇海心最初邂逅紀雨的那場芭蕾舞表演,甚至,連蘇海心進入皇城地產被紀風破格錄取的事也說了出來,說這些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許雪薇,她自己報複不了蘇海心,隻能希望借紀雲的手來報複,讓蘇海心過得不那麼舒坦。

從蘇海心那裏得知了蘇海心曾經是紀雨的女朋友這回事之後,紀雲心裏確信,紀家的事情和紀風脫不了幹係和蘇海心也脫不幹係。

其實,蘇海心知道自己考慮的再怎麼周密,紀雲也不可能一直都一無所知,隻是她知道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所以她早就就了心理準備。

雖然蘇海心有所準備,但真正和紀雲打了個照麵的時候,她還是心裏有些膽怯的,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紀夫人的親生女兒,紀雨的親姐姐,而且這個紀雲為人精幹,又是在有錢的家庭裏長大的,身上那股強勢的氣息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麵對蘇海心,她仿佛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她闖進蘇海心的辦公室裏,翹著腳坐在沙發上,翻著眼皮,輕蔑的說:“你就是蘇海心?”

蘇海心稍微打量了一下紀雲,一頭短發,皮質黑西裝小外套,對於這位大小姐,蘇海心曾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她這麼盛氣淩人,蘇海心不是溫室裏長大的嬌弱孩子,她可是在陸家的棍棒和辱罵下千錘百煉長大的,所以紀雲的氣勢雖然逼人,她心裏也有一絲膽怯,但她還是能穩住陣腳的,她稍稍偏頭,客氣的說:“對,我是蘇海心,你是紀雲吧,歡迎你回來。”雖然蘇海心的話說的溫和,但女主人的風範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