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動心了,摘下眼鏡照照鏡子,這是老人們常說的杏核眼,而且遺傳了爸爸的高鼻子,摘掉眼鏡還真挺漂亮的。我說的動心隻是指激光手術,但是也主動上網查了這所警校,進了論壇和貼吧,確實是一所很牛氣衝天的警校,校園也很漂亮,有一條路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旁邊的大樹真讓人有安全感。我索性填上了這個學校。折好誌願書,躺在床上開始看電視劇。
窗外是六月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到腿上,熱得發癢,但是不想挪開。19歲的時候就是單純,吵著鬧著報考建築係,卻因為看了半個小時的網頁和一張參天大樹的照片,動搖了一點,而這一點點動搖讓我的誌願書多了一行字,這一行字,會不會改變我的人生?
激光手術很順利,不痛不癢,三天之後摘下眼罩,看著鼻梁上深深的眼鏡印記,覺得神奇和欣喜。約著夥伴染燙了一個中分紅棕大波浪,這個紅棕色真是神奇,讓臉顯得十分的白。這個夥伴是我學爵士舞的時候認識的,恰好又在同一個高中,性格也很玩得來,在高中時候就出雙入對的,她叫林夕,此林夕非彼林夕。
因為是提前批次招錄,沒過幾天,有來了體檢、體能測試和麵試的通知。媽媽挺開心,爸爸始終為錯失的師範物理學感到惋惜。我的感覺是小興奮,一直聽說軍警類院校是鐵飯碗,沒那麼好考,但是我也輕鬆的拿到了複試通知啊。
打電話跟林夕吹噓了幾句,林夕卻及時潑來冷水:“高考成績純憑實力,後期的麵試就沒那麼透明啦,當然我還是挺希望你考上的,警校男生多,各個陽剛,回來介紹男朋友給我。”
“哼,考上了也不一定去,我的手是拿筆畫圖的,一張圖好幾萬,可不是拿槍抓人的。”我輕蔑的說。
這時她嚴肅起來:“得了吧,不過四十歲,你的圖紙不值幾個錢,就怕你熬不住早早嫁人生孩兒做飯了。再說了,你要是去了警校,長腿警花,除暴安良。一個是寂寞的煎熬,一個是怒放的青春,好好想想吧,哪個更不枉費人生。”
我沉默了許久,說實話,這樣的學校本身就有一種吸引力,因為它的特殊性質、特殊氣質、特殊教育方式、特殊就業去向和特殊的神秘感。
見我不說話,她接著說:“你看,猶豫了吧,有猶豫說明心裏有當警察的念頭,哈哈,我覺著這事有意思。好好準備麵試啥的,先爭取被錄取,去不去還是可以考慮的,但是至少應該先給昏暗的警校招錄一記響亮的嘴巴。也隻有你這種實力和傲慢的人能做到。”我應對了幾句有的沒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