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90多人組成了一個方隊,有兩個年齡比較大的教官負責。找這麼老的教官,明顯是不想讓我們有特殊優待。排好隊伍,教官就語重心長的跟我們說:“你們雖然是女生,但是也不能有特殊的待遇,甚至,我要把你們訓練成比男生還有韌勁的人,彙報表演的時候,女生方陣會走在最前麵。隻有吃了苦,才能有收獲,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月,大家相互配合,相互學習。”他的口音和其他教官一樣,普通話很糟糕,但是語氣堅定,神態泰然。
然後就是寂寞的軍姿,初中、高中都有過軍訓,但是一般都是一周,這次要四周,估計軍姿就要站一周,想到這裏,心慌腿麻,看著遠處濃密的樹林,裏麵鳥兒嘰嘰喳喳,他們近得仿佛就在頭上,但是樹林的陰涼啥時候能賜予我們。嬌嫩的皮膚,在驕陽下浸出汗珠,不知道看上去,會不會像陳默那樣發光,可是我深知,不出一周,它就會退去光澤,染上一層堅毅的古銅色。
晚上大家都很累,誰也沒有出去,都窩在宿舍裏,躺在床上,漫無邊際的說著自己的過去,和對未來的設想。我越來越喜歡夏朵頤,因為她說:“我想快點畢業,回家,和男朋友結婚。”
“好羨慕你,心有所向,我如果……”剛要發表自己的看法,卻被沈小川的電話打斷。
“師妹,在宿舍麼?出來一下,我們又東西給你。”
“啥呀?黃金還是白銀?”
“出來說,絕對是你最需要的。”
下樓,見到沈小川和徐文博站在樓下,徐博文還是笑容可掬,一副大家少爺的風度。隻見他走上前來,把手裏的一個罐子給我:“廣東那邊效果比較好的偏方,曬後修複,我媽媽每年都給我弄一罐。”
我看了看乖師哥,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因為我不知道徐文博的心意。見我不動,徐博文又說:“真的好用,不然我比你師哥白這麼多。”
我們噗嗤都笑了,這是電話又想了,一看是陳默,正在我猶豫要不要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掛斷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銀杏樹下傳來一個聲音:“明月,我還沒叫你,你就下來了,這麼心有靈犀。”
話語裏帶有挑釁的味道,估計是看到兩位師哥給我送東西了,但是走到我們麵前,他很規矩的跟兩位師哥打招呼,沈小川怕我尷尬,帶著徐文博走掉了。女生宿舍門口,隻剩下我和陳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也要進去。
“等等,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