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是。
他說的，是“凝兒”，而不是高凝煙。
於她而言，就連“高凝煙”這個名字都是別人賜予的。
嗬，笑話。
她的存在，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兒子萬俟紹謙被囚，她的容貌被毀，討厭的人成了萬俟煌的掌心寵。
認真想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高凝月，也不是她自己。
而是剛愎自用的萬俟煌！
行啊。
殺了她是吧？
高凝煙突然間哈哈大笑。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那模樣還挺像喪屍的。
她開口，指著萬俟煌。
說：“呸！狗皇帝！哪兒哪兒都不行的虛狗！每次都是老娘自己演戲假裝xx，可他媽的要累死了！現在也好啊，終於解脫了！不知新人的演技如何，能不能讓你滿意？”
“哦，對了，你每日三十顆的壯陽藥，如今還在吃嗎？我勸你還是別吃了，因為就算你回到年輕那會兒，也是虛的厲害，呸，沒用的狗東西！”
“……”
這貴妃高凝煙啊，一輩子壞事做盡。
臨到了，還算是說了幾句人話哩。
這下，輪到萬俟煌坐不住了。
直接一劍捅了高凝煙。
高凝煙躺在地上，不一會兒沒了氣息。
但是那雙眼睛還是瞪得很大，很明顯，死不瞑目。
她死以後，身邊的宮人也都審時度勢，把高凝煙這些年戕害嬪妃和宮人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隻是誰都不知道，那個死去的月兒，就是如今的高凝月。
為了安撫高凝月，萬俟煌直接封她為“柔妃”。
殊不知，高凝月根本就沒有懷孕。
這一切，都是高凝月和沈沐妍計劃好的。
而那個診斷出高凝月懷孕的太醫，是萬俟寒煜的人。
………………
很快，到了普陀山。
萬俟煌的身體……是越來越好。
他表麵上說為了安撫高凝月和她腹中胎兒，要一直陪著高凝月。
實際上，等高凝月睡了以後，他又去找別的嬪妃了。
還是偷偷的。
並且覺得自己情深極了。
可……
他當然不知道。
在和高凝月相處的過程中，高凝月給他喂了不少藥。
讓他的身體，看起來越來越好，實際上卻是強弩之末。
皇威再現，不過是表麵榮耀。
且高凝煙臨死前的那一番話，讓萬俟煌丟盡了臉麵。
雖然大家不說，可是那嘲諷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萬俟煌別提有多氣了。
可又不能把所有人都處置掉。
否則，就沒人保護他了。
這昏君原本想著，
等回了皇宮，在找個機會，把這次隨他出行的人都殺掉。
這樣，他不行的事兒也就傳不出去了。
還覺得自己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隨便殺幾個人怎麼了？
他這樣精神，也是有副作用的。
就是……到了普陀山以後，他開始出現幻覺。
老是看到自己最怕見到的人。
他很鬱悶。
把沈沐妍叫了來。
總覺得沈沐妍會有特殊辦法，讓他沒那麼難受。
“朕有些心裏話，想跟你這個小妮子說一說。”
他望著遠方。
沈沐妍心裏：嘔。
去死吧，狗皇帝。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高凝月給他下的毒藥，都是從她這裏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