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早已不見蒙臉人蹤影。四人便邀到柳府,看到衛兵正與城門方向趕去。至柳府,搜尋一番,在書房找到柳衝與管家,早已無氣息,僧人在邊上道了句“阿彌陀佛”,見到書房並無明顯打鬥,僅木製書架上一飛鏢,管家死於一招致命,柳衝是中毒死去,然兩人皆死於非命,兩年前,柳府出現在都城,不算什麼大戶,卻也能是豐衣足食,往日還會想路上過往的遊民,街上的乞丐施贈一些食物,並不常往來於江湖,平日裏隻是往來有一些官家之人,偶有遠方造訪之人到府中一聚,見壁上有劍,便會問:“柳兄可會舞刀弄槍?”柳衝也道:“隻是敬仰習武之人而用於裝飾罷了。”即便是相鄰不遠的段家大院也不常來往,隻是下人們會有些交流。段天白感歎道:“好好的一戶人家,竟然橫招此禍,皇天之下竟然發生這樣的慘案,賊人視我國家律法何在?”“平日裏聽下人道,這柳衝還有家室,還有一子,現在隻有柳衝,那他妻兒何在?”段美娘問道;“查看房裏並沒有找到那對母子,怕是逃亡去了,但外麵怕是有賊人追了去。天白,你和大師留下通知府衙裏去,我和美娘追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對母子。”段天涯說完便要走。天白一一允諾便是。又說雪華抱著孩子從後麵離開了柳府,並不是走得很遠,月光照耀下,母子行跡暴露無遺,雪華尋去房子陰影處行走,也便可以躲去些耳目,今夜吹的是南風,自己逆風而行,聽得風聲呼呼作響,耳邊不覺嘈雜,濕紅的眼睛也不免被沙子吹到,雪華身子不重,即便是迎風走起來自然輕盈的很,偶聽房上有瓦片的敲擊聲,定是有人追來,就越走越急,腳步慢慢的已近跑動起來了,果然後麵有人追來,回頭瞟了一眼,此人女子裝束身穿黑色羅衣帶麵紗,頸上掛著一串瑪瑙,眉目纖長,美目流盼,肌膚嫩嬌,桃腮帶暈,看樣子是二十來歲,又見此女縱身一躍,便到了跟前。“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緊追不舍?”雪華怒斥;“少廢話,拿命來便是!”此女子並不應答半句,說話間就拔刀相向,不留情麵,雪華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持劍,連劍帶鞘直刺女子臉上,直衝數杖,急停下腳步,轉身往別處走去,劍鞘帶著衝勁已經飛飛離了劍刃向女子撞了過去,此女子側身閃避,劍鞘打在後麵的柱子上,入木五分,女子見雪華欲要逃,大步流星追過去,不一會便追上,舉刀便向雪華後背捅去,凶狠毒辣,雪華奔走於前,唯有聞聲辯招,刀聲響起,便知道敵人招數套路,急使出一招蘇秦背劍式格擋了去,刀尖點到劍刃上,“噹”聲作響,雪華借了刀力,又是與女子拉扯出來一杖之遠,接著女子舉左手對著雪華,手背發出兩發短箭,嗤嗤作響,雪華聽到微細的機關響聲便感到不妙,左腳輕點地麵反身急躍至半空淩空翻轉了個跟頭,落到到女子身後,躲去了暗器,挺身一式平刺劍刺向女子,女子轉身帶刀把劍勢擋了去,緊接撩刀上來,雪華急閃躲,左手衣袖被砍出了個缺口,看了下孩子,並無大礙,倘若不是抱著孩子,雪華未必不能施展自己的身手,心想若不盡快脫身,大有性命之憂,女子揮刀又要削來,雪華用劍直接把刀撩開來,銀光閃動,轉身就跑,兩人逐走,如疾風掠地,隻過來了一會,已是到了城門見城門大開,便徑直奔了出去。兩人又奔走數裏,進入城南樹林裏去,已是疲憊,緩下了步伐,又交了幾招。兩人刀劍相拚幾式,便彈開數杖之遠,孩子此時哭鬧起來。“看來今日你非要拚死方休。”雪華亦恨亦懼;“既然知道要死,又何必奔走得如此般勞累。快快受死吧。”女子怨念;“既然你要尋死,我便成全你。看招。”雪華喝道;提劍來戰,劈,斬,截,撩,挑,鉤,刺都一一用上,並無章法,招式裏胡亂接來,攻勢有緩有急,剛柔並濟,女子見招拆招,全部接下,倍感吃力,幾十式下來,雙手麻木,已無法再接,刀劍相接,女子應接不暇,一時城府大開,腰部露出破綻,雪華趁虛而入,一劍刺過去,迅速收回來,自是一擊即中,女子大驚,啊的一聲叫,左手捂住傷口,說時遲那是快,雪華的劍又是一擊擊在女子刀柄上,卸了女子的兵刃,劍早已架在她脖子上,血水即克染濕了女子的衣裳,然而此時隻管要問她話,也就沒有再給她致命一擊。“為何要追殺我們?受何人指使?”雪華劍架在女子脖子上,怒目相視,狠狠對的罵道;“動手吧,既然輸給你便要殺要刮隨你便,收人錢財**,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女子閉上眼睛,抬頜露脖,已是一副準備接受死神審判的姿態;遠處傳來嗖一聲響,又是一飛鏢飛了過來,雪華大驚,身體作出自然的反應,用劍擋了去,鏢隨聲落在女子身體左側,女子也被鏢聲接劍聲驚醒,江湖習武之人,凡是武功有一點修為的都聽得出來此劍並無惡意,雪華看了劍鋒口處,竟然被飛鏢崩開了個缺口,手被震得直發抖,心中想道:“此人內力之深厚,江湖上屈指可數。然而暗箭傷人是為江湖人所不知恥辱之事,但凡來著是何人,雖看起來是相助,卻又不早作動手,反是要質問時要殺人,便是善意,恐難脫‘殺人滅口之嫌’。來者不善,早作打算為好。”;女子發現這鏢竟是向自己發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