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上一些不法商人為了仿製價格昂貴的血玉將一些劣質玉塞入活的動物的腹腔內,再放入木盒內密封埋葬一段時間後挖出製得,這種製法形成玉由於吸收了動物臨死前的怨恨導致充滿戾氣,使戴著的人心緒不寧,易受夢魘紛擾。
張濤盯著鄧熏雯血鐲,雖然他對玉的知識都是來自書,但還是依稀能判斷她手上的手鐲的貴重,張濤忍不住伸手撫摸這塊血玉,寒氣襲人。
鄧熏雯訝異張濤的動作,舉起自己的手,疑惑地望著張濤。
張濤尷尬地咳了聲,說:“第一次看這麼漂亮的鐲子,沒忍住碰了下,不好意思。”
鄧熏雯放下手,手轉動著玉鐲,低聲說:“這是我姥姥的,姥爺為人不浪漫,也就是姥姥死前送她這麼個玉鐲,可惜也就帶了半天時間。姥姥最疼我臨走前特意給我戴上,就怎麼也脫不出來。”
王子上前摸著玉鐲仔細觀察,說:“拿洗潔精包你能弄掉,話說我怎看不出這玉鐲哪裏漂亮。”
“你看……”鄧熏雯舉起手用力撞向牆,血鐲傳來一陣破碎聲音,王子拉起鄧熏雯手,著急說:“傻阿,不要可以給爺我阿,先爛了多可惜。”很快他發現鐲子竟然完好無損。
王子敲了敲鐲子,清脆的“叮叮”聲傳來,他左左右右,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一絲破損痕跡都沒有。
張濤也感到不可思議,問:“你剛剛說怎麼著也是送死跟這鐲子有關?”
王子低聲在張濤耳邊問:“她什麼時候說了。”
鄧熏雯抬頭盯著自己的輸液瓶,虛弱地說:“你們相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
王子靠近鄧熏雯,環視周圍神經兮兮問:“怎麼?你撞上啦?”
“昨天晚上是我姥姥頭七,她來找我了,讓我跟她一起走。自從姥姥過世後我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經常覺得頭暈,一開始我覺的沒什麼,心裏尋思可能感冒了。我媽怕我撞倒什麼髒東西了,硬是要我用旺草洗澡,說別人撞了邪都能洗好,可我洗了幾天,一點效果都沒有,我沒太在意,執意趕回學校上課,但怪事卻越來越多。他們說親人眼淚不可以滴到棺木內,否則死去靈魂會被羈絆牽引投胎不成,我想,也許是我的淚阻礙了姥姥,所以她即使愛我也要帶我離開。”鄧熏雯望著張濤,紅著眼眶,虛弱笑著說。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你姥姥呢?”張濤好奇問,鄧熏雯剛要說話,一個男人衝了進來,著急地摸了摸她額頭,說:“幸虧沒摔傷我美麗的小雯,擔心死我了。”
鄧熏雯輕輕開他的手,笑著說:“社長,沒事,隻是貧血而已。”
男人鬆了口氣,這才留意到周圍還有兩男人盯著他,他冷眼望著他們,說:“你們可以先走了。”然後變了個笑臉,望著後麵招手:“青青,這邊這邊。”
張濤一臉鄙視神情,低聲說:“淫*蕩。”王子聽到咬牙切齒地說:“公狗。”
“你們在這裏幹嗎?”後麵傳來熟悉的女聲,張濤轉頭正好對上徐青青麵癱的臉,他慌張站起來,支支吾吾說:“就隻是送她來校醫室。”
“你知道那小子差點摔壞這小姑娘了。”王子插嘴說。
“一個紳士怎麼可以對女孩做出這種事。”那社長用力抓住張濤的衣領,把張濤整個人扯到他眼前,張濤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王子一臉看熱鬧表情。
“不關他事,是我自己貧血暈他身上了。”鄧熏雯著急從病chuang掙紮著起來,按住社長手說。
“別鬧了。”徐青青平淡地說。
“給麵子我們社團兩美女。你們怎麼相繼出事,可把我小心髒嚇壞了,青青腳傷還沒好,你又這樣。”社長扶鄧熏雯躺下,絮絮叨叨地說。
張濤整理領口,心裏一肚子怨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聲不響,王子看自己玩過頭了,轉移話題問徐青青:“那你為什麼在這?剛剛那公狗說你也是社團的?”
“他叫鄭毅,是鬼社社長,我是副社長。”徐青青說。
“難怪林叔讓我拉多點人進團,這肯定是個很牛逼的社團。”王子舉著拳頭振奮地說,張濤表麵不在意,卻豎起耳朵想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社團經營不善,眼看快要倒閉,我就無意在林叔麵前提了下,這幾天社員名額就滿了。”徐青青把拐杖放旁邊,坐在王子旁邊,摸著被單,漫不經心地說。張濤一臉崩潰神情盯著王子,想殺他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