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血鐲(二)(2 / 2)

鄧熏雯抬起手把血鐲用力敲在地上,仍舊是有破碎聲音但血鐲卻完好無缺,她把頭窩進膝蓋,在地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王子拉著張濤溜到鄧熏雯課室,王子扯開嗓子在後門上大叫:“鄧熏雯……”招惹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張濤低著頭,心裏暗自責怪自己:“要不是因為肚子餓去小賣部,怎麼會遇到塞得滿嘴鼓起的王子,又怎麼會搞到現在這麼丟人,早知道餓死也不去小賣部。”

鄧熏雯頂著重重的黑眼圈,毛發淩亂,麵無人色地走出來,張濤皺了皺眉,王子則吃驚地觀察了鄧熏雯一圈,訝異說:“你完全可以素顏去拍恐怖劇。”

鄧熏雯虛弱地摸著自己的臉笑著,問:“你們怎麼來找我了?”

張濤盯著她的手,上麵戴著手套,他心裏很疑惑,雖然現在正值秋季,但還沒冷到要戴手套,張濤中邪似地抓起她的手,把她手套粗暴脫掉。

眼前的情景著實讓張濤跟王子嚇了一跳,隻見她的整個手掌呈現紫色,淤青布滿每一寸皮膚,王子擼起她的袖子,整隻手的紫色像被染上顏色般均勻,唯獨那纏住鐲子的白布與起顯成鮮紅色對比。

王子輕輕地按了按她的手,疑惑地問:“不痛嗎?”

鄧熏雯慌張地看看附近的人,快速用衣服遮住自己的手,微笑著搖了搖頭,那笑讓人憐惜。

張濤滿臉怒氣地說:“不要再笑了,你就算哭也是合情合理。”接著拉著她往天台走去。

天台上,張濤抓著她的手,翻來覆去**了好久,伸出手板對著胖子說:“王子,借支你那個特製的針給我。”

王子不清不願地從包裏抽出一根針,碎碎念道:“你要幹嗎?”

張濤接過王子的針,往鄧熏雯手臂刺入,針急速消失,針附近的淤血散開成一個硬幣大小,張濤心想:“王子是炎人,陽氣過剩,血雖為陰血,陰陽互生,使炎人身上的血帶有陽氣,能驅散靈力不強的陰氣,這女孩手上的是冤魂留下的陰氣。”

鄧熏文跟王子把頭緊緊靠前,王子伸手占了點口水在那銀幣大小的正常膚色附近使勁擦了擦,一點顏色都沒退去,他疑惑地望著張濤。

“陰氣已經透進去,你在外麵擦沒用。這應該是怨魂或者怨氣很大東西留下的。對吧,是那個鐲子吧?”張濤望著鄧熏文問道。

鄧熏文點了點頭,將白布解開,露出鮮紅的血鐲,那鐲子比上次張濤看到的更為鮮豔,像一擠便可擠出血,鄧熏文盯著血鐲,說:“這的確是血鐲,純天然血鐲,帶怨氣的血鐲,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