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廣宗城淪陷的時候,秦牧的心情亦是頗為沉重。
因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皇甫嵩就會率軍攻克下曲陽,俘殺十餘萬人,地公將軍張寶也會戰死。
這是黃巾軍現在唯一的主力,若是都被消滅,屆時天下之大,也將再無秦牧的容身之處。
是夜,秦牧將張寧、廖化、周倉、許褚、典韋和陳宮都召集到一片空地上商議大事。
借著火光,秦牧拿出了一份羊皮地圖,指著一處地點,緩聲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陳留,一路向西,便是河南郡。”
“從陳留到雒陽,不過三百餘裏,我軍若是日夜兼程,走官道的話,三日之內便可抵達雒陽。”
“隻是,將不可避免的被官軍發現行蹤!”
頓了頓,秦牧又皺著眉頭,指著地圖上一個地名為“成皋”的城池,說道:“虎牢關,我們無法繞開的一道關隘。”
“過了虎牢關之後,就是鞏縣、偃師,然後雒陽就能袒露在我軍的兵鋒之下。”
“……”
坐在一邊的陳宮忍不住輕笑一聲,說道:“秦牧,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奇襲帝都雒陽?”
“不錯。”
見到秦牧竟然真的有這種想法,陳宮不禁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咂舌道:“你魔怔了嗎?”
“秦牧,以你現在區區的兩千人馬,就妄想奇襲雒陽?”
“怕不是還沒到雒陽城下,在虎牢關之外你的這點兵馬就被官軍剿滅了!”
此時,陳宮並沒有歸順秦牧。
陳宮是被秦牧用綁架的方式,一路帶到陳留的。
陳宮的確是想看一看,這個與眾不同的黃巾軍渠帥,想幹出怎樣的驚人之舉。
但是,陳宮是萬萬沒想到,秦牧竟然敢用兩千兵馬去攻打大漢的帝都雒陽!
難道這樣的秦牧不是瘋魔了嗎?
在陳宮看來,秦牧這純粹是在找死,他可不能跟著陪葬!
“事在人為。”
秦牧一拳砸在地圖上,目光堅毅的道:“這是我們黃巾軍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九死一生又如何?”
“這是十死無生!”
陳宮瞪著眼睛道:“秦牧,別說你現在隻有兩千人的兵馬,就是有黃巾軍十萬人,你都不一定能攻陷虎牢關,打到雒陽城下!”
“你就是白起、韓信在世,都絕不可能做到!”
現在,陳宮是嚴重懷疑秦牧得了失心瘋,才會想出這種瘋狂……
不,是堪稱喪心病狂的軍事計劃!
秦牧微微一笑道:“先生,我若是能用這兩千人馬打下虎牢關,你該怎麼說?”
“絕無可能!”
陳宮冷哼一聲道:“你若能攻下虎牢關,在下任憑處置!”
“可願真心歸降我?”
“若是如此,我陳宮的這條命都是你的!”
“一言為定。”
“絕不反悔!”
陳宮嗤之以鼻的道:“不過,若你攻不下虎牢關,或者失利,還請放我離開。”
“那是自然。”
秦牧要是攻不下虎牢關,屆時就多半是是兵敗身亡的下場。
陳宮又豈能幸免於難?
不過,秦牧要用兩千人的黃巾精兵,奇襲雒陽,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高。
眼下大漢的各路官軍精銳,固然四麵出擊,在各地鎮壓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