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貪生怕死的皇帝劉宏,為了保證京師雒陽的安全,可謂是在四周進行了周密的兵力部署。
劉宏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軍和五校尉營屯都亭,以鎮京師。
於京都雒陽周圍設置函穀,伊闕、廣成、大穀、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八關。
置八關都尉,以統營八關軍政事務,警衛京都安全。
秦牧推測,雒陽及其附近城關的兵力,應當在三萬左右。
且不說戰鬥力如何,人數上官軍已經占據絕對的優勢。
隻可惜,這三萬官軍都分散各個城關,一時間難以合理的調動。
所以,隻要秦牧能憑借自己這兩千名黃巾軍騎兵的機動性,未嚐不可長驅直入,出其不意的攻入雒陽。
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秦牧也要放手一搏,以自己的勇武殺出重圍。
“周倉。”
“末將在!”
“你即刻派人先一步到成皋一帶,散布傳言,就說太平道聖女張寧及其夫君秦牧,即將率兵進攻虎牢關,直取雒陽。”
“渠帥,這……”
周倉有些遲疑不定。
“嗯?”
“諾!”
迫於秦牧那種毋庸置疑的眼神,周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坐在一邊的張寧很是不解的問道:“夫君,你這樣將我軍的意圖和行蹤暴露給官軍,真的好嗎?”
“虎牢關的守軍,雒陽及其附近城關的官軍一定會警惕起來,屆時我軍豈非危矣?”
在場的陳宮、許褚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神色,倍感不解。
難道秦牧是腦子抽風了嗎?
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騷操作!
要知道,秦牧所部兵馬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其機動性以及隱蔽性,行蹤飄忽不定,官軍一時間難以捕捉到。
畢竟,在這段時間,秦牧及其麾下的黃巾軍騎兵,那可是跨州連郡,馳騁於冀、豫、兗三州之地,來回折騰。
誰都摸不清楚這支黃巾軍的動向。
而這,正是秦牧所部兵馬的一大優勢,現在秦牧為何要自廢武功,揚短避長?
隻見秦牧的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道理很簡單。”
“進入河南郡後,我軍的行蹤是瞞不住的。”
“既如此,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一個是張角的女兒,一個是張角的女婿,還有幾千殘軍敗將。”
“寧兒你說,若你是虎牢關守將,麵對這種天大的功勞,看似唾手可得的功勞,豈能不怦然心動?”
“……”
聞言,在場的陳宮、許褚、周倉等人,都不禁麵麵相覷,倍感震驚。
原來秦牧打的是這種主意,以此來吸引虎牢關的守軍。
但,即便如此,憑借秦牧的這點兵馬,就算能擊敗虎牢關的守軍,也不一定能攻下虎牢關。
虎牢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曆代兵家必爭之地。
十倍於虎牢關守軍的兵力,都很難在短時間內攻下這座天下雄關。
隻不過,事到如今,秦牧已經別無選擇了。
他隻能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