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同父親聯係上,現在,也唯有父親,才能救她一命!
次日,端慶安照例去臨煙閣請安。
許恒煙這次沒有為難他,直接讓他進了內院。
端慶安看著昔日熟悉且奢華的院落,再看看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內心一片恍然,這才多長時間,他們之間就已經完全變了質。
“你很得意吧?”許恒煙盯著端慶安的臉憤恨道,“王爺為了給你出氣,將我所有的奴才全給發賣,公然將我這個王妃的臉踩在腳下,你聽著,是不是很開心?”
端慶安沉默片刻,隨後比劃著想要紙筆,許恒煙盯了她半晌,命新來的小丫頭給她準備紙筆。
端慶安在紙筆上寫著:“煙兒,我才是端慶安!我被謝安芷施秘法,與她交換了身體。”
隨即她將字條遞給許恒煙,許恒煙看到上麵的字跡後,麵色大驚,她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美人,隻見美人望過來的眼神中,竟然帶著深情與肯定。
端慶安知道她不信,隨後又在紙上寫道:“上元夜,放燈節,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隨即又將字條遞了過去,許恒煙細看之後,隻覺得大腦之中轟得一聲,如同驚雷炸裂,過往的回憶湧入腦海中。
那一年是上元節,她與王爺相約,一起去河過放蓮花燈祈福,而這句詩,是她親筆寫下的,也是她最虔誠的祝福,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希望能夠與王爺白頭偕老!
當時在場的,也唯有他們二人,她的祝福詞,也隻有王爺知道。
許恒煙盯著紙條片刻,隨即冷笑道:“想不到王爺會將這種事情也對你說,看來他對你是真上心了,謝姨娘今日來說這個,是要借王爺之寵來諷刺我嗎?諷刺我這個正妻,終是鬥不過你這個卑賤的青樓妓子嗎?”
許恒煙越說越氣,“你為什麼沒有死?啊?你為什麼沒有死?你有那麼多追求者,為什麼偏要纏著王爺不放?你以為,你有王爺的寵愛就天下無敵了?你以為他會從此隻愛你一個人?”
“錯!男人都是這樣,得到了就不可能會珍惜,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至於你說的,交換身體?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王爺交換身體?”
端慶安搖頭,他有些迷茫,為什麼她不相信自己?
那謝安芷已經擺明是來報複他們兩個人的,如果他們再不聯手,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端慶安知道,一時半會兒許恒煙不會相信自己,他拚命地想,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隨即他便在紙上又寫道:“腰間紅痣,足底有疤。”
許恒煙再度接過字條,看到上麵的字後大驚失色,如果說之前的可能是王爺不小心說漏的,可這兩樣,卻是她的身體表征。
王爺就是再厭惡她,也不可能會將她的身體表征訴於外人之口,無他,因為王爺他要臉,不會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外界品頭論足。
所以…
許恒煙猛得望向端慶安,隻見端慶安點頭,表示肯定。
她突然如同卸了力一般,癱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