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
鄭科大叫:“王局,這不合規矩呀!”
“我說帶著就帶著,哪那麼多廢話?”
老王頭瞪眼,吐了一口茶葉沫子:“把他帶在身邊是好事,正好讓他熟悉熟悉你的工作。”
老王頭說完,在鄭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踱著四方步,哼著小曲,進了辦公樓。
“你這……”
我有些尷尬,努力憋笑看著鄭科。
心想王局這招好狠,殺人不用刀……
“這一天天的!”
鄭科撓著頭皮大罵。
我心說你這是多少天沒洗澡了?
鄭科回頭瞪我,擺著撲克臉吼道:“上車,不過我提醒你,到了現場,千萬別給我搗亂,不然你二姨都救不了你!”
“是,是,一切聽你的還不行!”
我故作苦笑。
心說我二姨救不了我,我媽總能救我吧?
……
坐上鄭科的警車,我們飛快趕往潘花園小區。
潘花園小區,是二十年前本市建造的第一座豪華小區。
當年能住進這裏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
當然,如今和現代化小區相比,它已經落伍了。
一路警車嗡鳴,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出事地點。
遠遠看去,現場執勤的警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好多居民圍在外麵,全都在跳腳觀看。
“大家靜一靜!”
“後退,後退!”
“鄭隊,你們來啦!”
“咦,大偵探?”
維持秩序的警員顯然認識我,我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在轄區派出所也這麼出名。
“嗯,裏麵什麼情況?”
“誰在現場組織工作?”
鄭科下車,皺眉詢問。
這名警員扯著警戒線,小聲說道:“是法醫隊的劉頭在組織工作,聽說跳樓的是個19歲的女孩,在八號樓,唉,太慘了。”
警員歎息著。
很顯然,現場畫麵一定讓他很難受。
我跟著刑偵隊的人穿過警戒線,遠遠的看到小區八號樓前,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
地上有大量噴濺式的血跡。
一塊白布,蓋著一具屍體,外麵露著半截手臂。
看那手臂的光滑程度,顯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隻是她的手指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五根手指怪異的扭曲著,不是撞擊,就好像拚命的想要抓著什麼東西……
“老鄭,你們來了。”
“喲,這不是本市三好青年,十大破案小能手嗎?”
“嗬嗬,我說老鄭,你這表哥當的可以啊,到案發現場,你還帶著表弟?”
法醫隊裏,一個穿白大褂的胖子在抽煙。
這個人就是劉頭,法醫隊的老大。
鄭科臉一紅,回頭狠狠瞪著我。
“不是我要帶的,是王局。”
鄭科說著,走到地上屍體的旁邊。
輕輕掀開屍體臉上的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張臉已經看不出人形了。
或者說,整張臉上的皮,是一條條撕扯下來的。
看到這裏,邊上有膽小的警員已經發出了幹嘔聲。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山貓,心想你小子不說是刀割花了臉嗎?
你管這……叫割花臉?
“我去!”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邊上有刑偵隊的警員小聲嘀咕,鄭科眉頭皺的很深。
我也蹲在旁邊看了幾眼。
除了割花臉這一條對不上,屍體的身體確實是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