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他以莫玄淵之名出生在太古界的南賀州,此後南賀州出了一位修行奇才,戰力無雙;
一千五百年前,他傲世天下,帶領人族開創盛世,創立了當時太古界最為強盛的擎天宗;
一千三百年前,他天道大成,以一身天道神通鎮壓萬千異族,令人族一躍成為僅次於靈、妖兩族的強大種族;
一千年前,他改修劍道,劍斷萬古,卻被靈、妖兩族強者忌憚,遭到他們的合力圍殺。
那一戰,他手持殺伐神劍,化修羅劍尊,劍破虛空,血染太古。
大戰維持了三天三夜,使得靈、妖兩族的妖尊喋血、靈王作古,整個虛空被染成血色無盡天,天道含血,異族的天也塌了!
而他也耗費了最後的力量,元神脫離金身,穿過了終極大虛空,竟在詭秘之中來到了這千年之後。
千年的光景足以改變山河大海,麵對命元的枯竭,他虛弱的仙尊之魂站在天的盡頭,一劍自刎,竟是選擇了轉世重生。
不料重生後的他卻受到了神秘詛咒,浮生不過刹那,命理不過一線,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若不是他的母親溫若淑傾盡一切,為他尋得靈藥暫時保住性命,不然如今早已成為一具枯骨,莫家的祠堂也險些多了一個牌位。
“老九,不解釋一下嗎?”
這時,見諸位長老又要發話怪罪,父親莫瀟眉頭微蹙,提前問道。
莫淵從前世的回憶中醒來,麵對父親的質問,他先是看了眼神色平淡的莫長河,坦然道:“回父親,我雖知祖祭將臨,但並不知會在今日。”
那幾個長老眉頭一橫,譏笑道:“你的意思是,祖祭此等大事都沒人告訴你了?”
“正是。”
“豈有此理,簡直信口雌黃!”大長老狠一拍腿,氣的臉色漲紅,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祖祭大典,怎麼會沒人告訴你?你是欺我等老而無知不成?
一旁的莫瀟也是不太相信,此時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作為蒼明國的鎮北大將軍,強大的實力瞬息化作威壓,朝著莫淵轟來,想要略施懲戒。
莫淵眼睛微眯,悶哼一聲,藏在袖袍中的手指微勾,整個祖地內忽然拂過一陣微風,將那強大的威勢瞬息化解。
這是他對天道的粗淺運用,體內雖無靈力,但憑借著自己對天道術法的感悟,如今也能以凡俗之身向天地借力。
莫瀟見莫淵神色淡然,似全然沒有被自己那強大的威勢所震懾,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旋即冷喝道:
“老九,無論你找什麼借口,祖祭逾時未至,已然犯了家法,你可知錯?”
麵對自己父親的嗬斥,莫淵神情依舊平淡,緩緩向前一拜,朗聲道:“祖祭逾時,觸犯族規,莫淵無話可說,甘願受罰!”
“但,二哥故意不通報於我,敢問是何居心啊?”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目光也緩緩從莫瀟身上移開,最後落到了旁側一位少年身上。
那少年氣質雍容,同樣身穿紅藍族袍,內貼金色內甲,腰間係著盤龍玉,腳踩獸皮花紋靴。
此人便是莫樊宇,也是近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和大公子莫長河爭奪世襲官位的人。
麵對莫淵的質問,莫樊宇啞然失笑,柔聲道:“九弟啊,你祭祖未至,與我有何幹係啊?”
此言一出,讓莫瀟臉色更為陰沉,沒想到莫淵居然還無故冤枉兄弟手足。
莫瀟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冷聲對莫淵嗬斥道:“老九,自己之過,怎賴得了他人?”
見父親大怒,莫靈兒忍不住出聲道,聲音若百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