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祭祖乃是大事,九哥哥雖無法習武,但向來是知事理的,想必事出另有原因。”
莫淵報以感謝的朝她點了點頭,道:“父親,到底是誰之過,我們一查便知。”
莫瀟看了眼莫靈兒,隨後目光落在莫淵那瘦弱的身軀上,鼻尖沒來由地一酸,對莫淵的反感減小了幾分,轉頭看向身旁的莫樊宇。
“老二,可是你有意欺瞞了老九?”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使得眾人心中一震。
怎麼回事?家主為何幫九公子說話?眾長老相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莫樊宇依舊是一副和善的笑意,低頭笑答道:“回父親,今年的傳訊之事乃是由大哥負責,我並不知其緣由,也不敢行逾越之事,更別提私自通報傳訊了。”
“父親,今年的傳訊之事的確由我負責,但我昨日便讓莊瀚告知九弟了,還望父親明察。”
這時,一道冷峻的聲音響起,讓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莫長河劍眉皓目,氣勢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長河,你與樊宇皆是我最得意的兒子,我不希望你們對我有半點虛言。”莫瀟深深看了一眼莫長河,沉聲說道。
“兒臣絕無虛言。”二人戒備地相視一眼,隨後皆朝父親莫瀟一拜,單膝下跪。
就在此時,莫淵朗聲說道:“事實究竟如何,將那傳喚男仆叫來,一問便知。”
莫瀟摸了摸胡渣,大手一揮。
不過片刻,幾個兵將便將滿身是傷的莊瀚押了過來,他早已嚇破了膽子,全身發抖,口裏不斷念誦著‘無上仙尊’。
而眾人也是震驚不小,此時莊瀚可謂是慘不忍睹,衣服破破爛爛,隱約可見其中的淋漓的傷痕。
這是誰人所傷?怎這般恐怕?
莫淵摸了摸鼻梁,所幸在場的無人在乎一個仆人的死活,唯有二哥莫樊宇目光隱隱。
莫淵神色肅然,喝道:“可是你想要加害淵兒?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話語之間,一道勁爆的威壓轟然壓在這男仆的心頭,他本就是凡俗之身,又沒有莫淵的手段,此刻哪裏受得住這鎮北大將軍的威勢?頓時嚇得大小便失禁,全身冷汗倒流。
“是,是……”他嚇得口齒不清,目光在莫長河和莫樊宇的身上徘徊。
就在這時,莫樊宇怪笑著說道:“父親,據我所知,這莊瀚是大哥的仆人,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三個年幼的弟弟。”
莫樊宇的聲音一字不差地落在仆人莊瀚的心頭,這句話就像有股魔力一般,讓他生出一陣無力感。
在莫瀟的威勢下,莊瀚的目光隻好落在大公子莫長河的身上。
哪料此時的莫長河淡淡說道:“此人我也記得,家住莫家城北邊的石橋旁。”
莊瀚目光一滯,瞬間麵如死灰,他這才明白今晚九公子讓自己待在家中是何道理了……
但為時已晚,他朝莫淵羞愧地點了點頭,隨後恭敬一拜,含淚道:“將軍,一切都是因奴才貪玩忘記了時間,這才誤了九公子的大事。”
“還望九公子海涵。”
莫淵深深歎了口氣,正欲說話,卻見一顆人頭揚天飛起,滾燙的鮮血如柱般噴湧而出。
場麵在此時停頓了下來,鮮血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最後無力地落在地上。
莫淵張了張嘴,見莫瀟淡然收刀,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我讓你好生呆在家中,你卻偏偏要淌這渾水。
“此事已了,祭祖繼續!”
莫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