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漢末為官(1 / 2)

田彥的到來,似乎讓堂內氣氛更加緊張。

原來他們已分為兩個陣營,一方主援袁術,一方主避而不戰。本來雙方都以為要爭贏的時候,被田彥的出現給打斷了,於是都把氣撒到田彥身上來。

“陶公,在下田彥,字明義,聽說可以領賞錢,所以來了,叨擾之處,各位見諒見諒,我領了錢就走,你們繼續。”

田彥拱拱手,陶應卻一個勁地給他使眼色,並指著他的膝蓋。

“幹嘛,陶應你眼睛不舒服?”田彥感覺莫名其妙。

“我父親乃徐州牧,你來領賞錢自然要行禮下跪。”陶應漲紅著臉,努力壓低聲音又著急萬分。

“哎呀,不用這麼麻煩啦,你們讓一個下人給我拿錢就好了,然後你們繼續吵,反正袁術早晚要敗,幫不幫一個樣。”

嘩!

大堂瞬間一片死寂。

尤其是身旁的陶應,一臉的生無可戀,撇撇嘴溜一邊去了,田彥要作死他再不想管了。

“田彥?你為何如此肯定袁公必敗,袁家四世三公,坐擁南陽,戶口百萬,兵精糧足,如今更有兗州刺史金尚、黑山餘部、匈奴於扶羅等助戰,匡亭之役,定能得勝。況我徐州曾與袁公結盟,屆時袁公攜得勝之師,究責於我為何不援,又該當如何?”

主位之上,暮年陶謙聲音細微,已然是風燭殘年。

“正是,你一個外人,豈敢妄議我徐州大事,一旦激怒袁公,徐州危矣!”

“徐州物阜民豐,兵馬錢糧充足,諒他袁術也不敢輕舉妄動。”

“汝欲陷徐州萬民於水火耶?”

“助袁才是不顧徐州之民!”

眾人瞬間又是爭得唾沫橫飛,就差打起來了。

田彥懶得理他們,對著主位之上的陶謙拱手道:“陶公,既然匡亭之役已經打響,我料不出三日,袁術之敗報定會傳來,若我所料不實,願獻上頭顱與諸公。”

眾人大笑。

“三日?你當袁公之兵馬乃泥構木築耶?三日,哼,我看三日之後,陳留已改屬袁公,曹阿瞞宦官之後,無德紈絝,必無容身之所!”

“我話就說到這裏,三日之內敗報一到,陶公可要履行承諾,把先前答應的百金賞與在下。”

眾人麵麵相覷,突然出現的少年,為何敢以命作賭,沒有絲毫懼色!他來自何處?師從何人?所學何派?

翌日,小院之中,一派祥和。

田彥用藥水一下一下地給蔡琰擦拭雙手,再想起當日她不顧自身安危,為自己擋下那一刀,此時越擦越是心疼。

“明義,要不、要不讓秋香來擦吧,男女授受不親……”蔡琰滿臉嬌羞,田彥死死抓著她的手,這都擦了幾個時辰了!

“才不!這種事別人做我不放心!再說了,你都把我看光光了,你是不是不想負責!”能抓著她的手,田彥哪裏肯放。

“你、你不要亂說……”蔡琰臉都紅到耳根了,再想起當日給田彥係腰帶,他下麵那兒還頂到手了,真是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而下一秒,田彥就直接開罵了!為何,外麵又是“哐哐哐”的敲門聲。

“陶應,你就不能小聲點敲!住你家房子你了不起是吧!什麼時候不敲,偏偏在這種時候敲,我的倚天呢,我要剁了你!”

“明義,明義兄,喜事,大喜事啊!待我說完事由,你再剁我我也認了。”

“有屁快放!”

“袁術敗報果然到了,家父邀你前去赴宴。昨日明義兄預料三日之內,果真不差!明義兄真乃神人,堪稱神算呐。”

“你以為我三國白讀的……不是,袁術塚中枯骨,必有此敗,何來神算之說。不過既然敗報到了,那陶公也該兌現承諾了。昭姬,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發財了,到時我給你買新衣裳去,哈哈!”

田彥說完拔腿就跑,蔡琰卻是陷入了沉思,這個古怪、有勇的人,竟然還有謀。雖行事荒誕,本性卻不懷;雖不重禮節,待人也和善。

筵席之大,足有百人共飲。

看來徐州主要官員都聚於此。

“明義來了,快快,請上坐。”陶謙一見田彥,便要過來拉他入席,田彥忙加快腳步,不敢讓他來扶。陶謙素來愛民,還是希望能夠多活些時日的。

“昨日幸得明義指點,要不是明義料到袁術必敗,徐州貿然出兵,此時已結怨於曹操,徐州複危矣!老朽代徐州萬千百姓,謝過明義。”

“不必不必,隻是一個小建議,少些殺戮總是好的……”田彥連連擺手,百官卻同時舉起了酒杯,齊齊說道:“謝過明義!”

“明義有何要求,盡可提出。”

“要求?哦對了,要不,你把之前答應那百金賞給我吧,都拖好些天了……”

“噗!”一官員剛喝進去的酒噴了一地。

“失禮失禮,還望明義勿怪。在下陳登陳元龍,久仰明義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