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慢慢睜開眼,晃一下還有點昏的頭。四下看看,肖鋒等人一個個歪在車裏。楊昱想起好像剛剛從山上墜了下來。叫醒肖鋒等人,互相檢查一下,居然都沒有受傷。
楊昱抬頭向上望去,這是一處垂直的斷崖,約三百米高。這會楊昱已經想起來了,剛才紅軍的車沒刹住,把自己的車撞了下來。落下的過程中隻感覺一片紅光閃過,就失去知覺了。
“排長,大家都沒事。”肖鋒繞車轉了一圈:“真是怪事,這麼高掉下來,不擔人沒事,連車也沒事。”
“老天爺也知道我們在演習?”楊昱笑道;“不管了,四下看看有沒有出路。馮林,呼叫團部”
“是。”肖鋒應道,安排了一下,自己和副班長華軍各帶一人向左右而去。馮林也開始土豆地瓜的叫起來。
這是一個小山穀,靠近斷崖,也就是車落下來的地方是一小塊草地,周圍是參天大樹,密不透風。怪事,山上沒多少樹,沒想到這下麵還有這麼多大樹。
一會。肖鋒和華軍都回來了。
“排長,樹林太密,根本找不到路。”肖鋒道。馮林也停下了喊叫:“排長,聯係不上,一點回音也沒有。”
“我們還是在這等人來救吧?”華軍道。
楊昱下意識的抬手看看表。五點。下午五點了?難道我們昏迷了一天?“一天了,要來人早到了,我們帶的吃的不多,不能在這等下去。”楊昱指指山崖邊的小溪道:“我們沿著小溪走,水往低處流,這水一定是流到小商河裏的。到了河邊就好辦了。抓緊時間,趁天黑前趕一段。”
“那車咋辦?”戰士張旺問道。
“咋辦,你還想背著。”肖鋒道。引來大夥一片笑聲。張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肖鋒在前開路,不時用匕首砍斷擋路的藤蔓。“咋從來沒發現還有這麼好的一片林子,這匕首不順手,有把砍刀就好了。”肖鋒道。剛說完一隻麂子從肖鋒前麵竄了過去。“還有這東西。可惜,全是空包彈,不然打兩隻嚐嚐野味。”
楊昱跟在肖鋒後麵。“走了多遠了?”
“沒多遠,也就三公裏多吧。灌木太密,不好走。”肖鋒道。
抬手看看表,快七點了。兩個小時才走三公裏多。“不走了,我們到那邊休息,明天再走。“楊昱指著林中一小塊空地道:“天要黑了,這林子太密,弄不好迷路了就麻煩了。”
從人向空地走去。一隻野兔從草從中竄出,楊昱眼疾手快,匕首飛出,野兔被釘在地上。田章跑過去,拾起兔子。“好家夥,足足有五斤。”田章掂掂兔子,將匕首拔出,遞給楊昱。“排長,正中心髒,你這飛刀絕技,啥時教教我們。”楊昱收起匕首,道:“練這飛刀得下苦功夫,想學,回去教你。”轉身對肖鋒道:“看來這野物挺多,你安排一下,把人分兩撥。一撥看看能不能多打點野物,我們換換口味。不過國家保護動物可不能動啊,也別走太遠。另一撥將這裏清理清理,拾點柴,一會我們吃燒烤。”
肖鋒安排人忙活去了。偵察連經曆過野外生存訓練,對於他們來說狐兔蛇鼠都可為食,草木花果皆可果腹。楊昱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早知道這樣,就該將行軍背囊帶上的。昨晚是減輕了負重,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
吃著烤野兔,喝著山泉水,楊昱招集大家開個小會。討論認為:現在演習結束了,團裏肯定在找大家,隻是林子太密,錯過了。晚上要安排崗哨,爬到樹上去,看見光亮及時鳴槍示意方位,再叫醒大家。馮林每隔二小時與團部聯係一次。
楊昱在鳥群歡快有鳴叫聲中醒來,一夜未發生任何事情,馮林也失望的報告還沒與團部聯係上。戰士們正在練擒拿拳,看來自己起來晚了。偵察連的每天例行操練是先打一套擒拿拳,再舞一路匕首操,之後是十公裏武裝越野跑步。擒拿拳是中國二千年的武術經驗的總結淬練,簡單的動作中孕含著武術的精華,招招製敵。
楊昱微笑著,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手腳。開始了每天例行的鍛煉,先打一套長拳,再來一套太極。林中場地太小,跑步是跑不成了。
早餐過後,
由肖鋒打頭,華軍居尾,繼續沿溪水向前。走出約五百米,轉過一個山灣,溪水與另一股溪水彙聚到一起。寬約一米,順著山勢彎延向前。
楊昱將人員撒開,沿溪水兩邊慢慢前行。
“排長,這有個腳印。”周兵叫道。
楊昱趕過去,仔細觀察腳印。腳印留在溪邊一塊淺灘上,保留完好,不過不像是陸戰靴留下的。“大家周圍找找,有沒有其它腳印。”楊昱喊道。
戰士們散開搜尋,楊昱叫過肖鋒一起看那腳印。腳印約二十七厘米,較深,應是男子留下。前掌處縱橫幾道似麻花的小坑。“這是什麼鞋留下的?”楊昱問道。
“應是穿草鞋留下的。看來這山裏有老鄉。”肖鋒道。“這麻花樣的小坑單看一個,像不像草繩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