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叔真會些蠱術,降頭什麼的,那他的親戚有點歪門邪道的手段,也不足為奇了!
我心想難道二舅爺跟林叔有仇?還是說他不希望我和林雨寒結婚,故意嚇唬我?
我想了半天,找不到原因,索性先把這些拋到腦後。那麼最不合理的一件事就是昨晚了,董伯的驟然離世!?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董伯的骨灰,以及龍二親口告訴我董伯已經出車禍死了,我磕掉腦仁也不敢相信昨天驅車帶我上高速的那個人,不是董伯,或者說,不是人!
昨晚的經曆回憶起來是恐怖的,尤其是董伯下車後突然說他丟了什麼東西,我尋思一定是當時他不經意間看到了署名‘董漢濤’的酒壇,然後……我不敢往下想了。手機撥了好幾次林叔的電話,都被我掛斷,我想了很久,我爹雖然欠了林叔的人情,但我不能什麼事都替他擔,甚至把命也撂進去。
回到鎮上的第一件事我不是把車開到林家,而是停到菜市場,在路上我猶豫了很久,決定還是先找二舅爺,不管他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還是對我惡意假向,我都要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出一些關於林叔的事。二舅爺住哪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上次是跟這兒碰著他的,懷著摸瞎的狀態,我在菜市場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他人,臨我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在花鳥市場碰著個和二舅爺特別像的人,我追過去一看,還真是他。
二舅爺被我從後麵拍了肩膀頭,嚇了一跳,一看是我,沒好氣的說,我說小哥,拍人不拍肩膀頭,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我苦笑著說,沒聽過,我找你有急事,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談談吧。
二舅爺背著手,臉上也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好像在他看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又仿佛他都了然於胸似的,我心想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看起來真不像邪門歪道!但轉念又想,林叔平常溫文爾雅的樣子,也不像啊!
二舅爺一屁股坐在橋邊,淡淡的說,我明晚就走了,你的破事我估計管不了了。
我一愣,心想什麼叫我的破事,我有些氣不過的道:我和小寒結婚那天,你塞我兜裏的肉骨頭是幾個意思?還有,那老槐樹下的畢業照跟頭發是不是你放的?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動機,但我給你說,我就一老實巴交的窮酸小子,要錢沒有,賤命一條,你要再給我整那些怪不溜球的邪乎玩意兒,小心我報警抓你。
二舅爺臉一紅,扯著嗓子道,咻,老子救你,你還要報警抓我?你個龜兒子,老子現在就告訴你怎麼回事?你兜裏的肉骨頭是老子放的,那是給旺財嗅的,旺財就是那條黑狗,為的就是讓它能找到你,那天晚上老子讓旺財引你去二樓,是讓你個龜兒子瞪大眼睛看看,知道那些壇子裏裝的都是個啥!結果你個龜兒子笨的要命,竟然沒有發現其中有一口壇子上寫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