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承暄又看著一眼開始發愣的時旼萱說:“既然你和韞馨郡主玩的好,就幫著勸勸她吧,朱黎的青年才俊,還是很多的。”
說完,轉身便走了。
時旼萱嚇得眼眶都紅了,見時承暄走遠,才長吐了口氣,之後想起還有準備好的話沒說,恨得直跺腳,又不敢再追上去說,就對著那道路囔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韞馨姐姐有什麼不好,你要這樣煩她的,還犯得著用一個下賤卑微的女人來擋她嗎?也不嫌掉了自己的身份!”
安詩語一進那院子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大概是真覺得那屋裏涼絲絲的,不過她還真不怕劉春說的這屋死了個丫鬟,她以前是做什麼生意的啊,死前要去看看最後的願望,才是她的職業習慣。
這個地方過夏天挺好。安詩語扯扯衣衫,對住處比較滿意。
看屋裏陳設簡單,倒是樣樣齊全,有兩張床,一張布了灰塵,想想大概是給自己留的。於是便自覺地收拾起來,把灰撣幹淨,看看床單和被褥,除了也是有些灰,倒是沒有別的汙漬,應該是不久前換過幹淨的。
想想杜嬤嬤也不可能讓死了的丫鬟用過的東西放自己一起,隻是懶得打掃罷了。聞著有些潮氣,安詩語皺皺眉,看看外麵的院子正好有涼衣繩,太陽還沒落山,還能有用。
於是將被褥抱了出去,一件件掛上晾衣繩曬了。
拍拍手,表示暫且滿意,還不見有人來,就也想著把屋裏的東西都曬曬,可又想,自己剛來亂動別人東西也不太妥當,然後就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說來了個新人,就算帶到了地方,也該有人照應著才是,可是連芳娟都給叫走了,偏偏安詩語是做過暗衛的,能感覺到這周圍有影衛的眼睛在盯著她。
哼,變態,她心中咒罵了一聲,有些人太不地道了,打壓她還不夠,還故意想讓她出點錯好痛打落水狗嗎。
安詩語才不可能再做別的事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丫鬟,也不用太拘謹了,於是搬了一把凳子放到門口,靠著門框閉著眼,不管你們有什麼陰招,我就這樣以靜製動了。
果真沒休息一刻鍾,杜嬤嬤就進院子了,一進就捏著嗓子大聲喊:“喲,我這院子是進賊了嗎,怎麼都變樣了。”
安詩語站起身來,朝杜嬤嬤微行點頭禮說:“嬤嬤可真會說笑,要進賊呢,院子裏可不會多這些東西,若是說多個田螺姑娘,還有點道理。”
杜嬤嬤很是不悅,翻著白眼瞪她說:“哪裏來的聲音,嘰嘰喳喳的,一點規矩不知道嗎?”
安詩語也是不惱,她這種被主子打壓的人,又是覬覦他們世子殿下正妃的人,偏偏還是仇敵國家身份卑微的人,存在就是讓他們主子受辱,如果開始就對她和眉順目,那才是好奇怪的。
偏這些安詩語絲毫也不在乎,反正就是演戲嘛,演砸了就跑唄。
於是她笑笑說:“是啊,我也覺得有些人吵得很,一點規矩都不懂,見到未來世子妃,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