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還精通修複人的臉嗎?”時承暄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安詩語卻不經意地閃出一個念頭,有些小心試探地說:“妾身這不是願意為殿下分憂嘛,殿下若手下有哪些人才遇到相貌上的麻煩,妾身或許有辦法讓他們容貌再變清俊呢,這也能讓那些人更感恩,更為殿下效忠不是。”
時承暄似乎明白安詩語指的是誰,不免感覺內心的滋味有點怪。他冷冷地說道:“果真死過一會得了不少好處,不止針灸,居然麵容修複也專研了,解毒配藥就更不在話下吧。”
安詩語感覺這氣氛不太妙,自己有點太過心急,露出的本事太多了,於是隻亡羊補牢了,拿出很謙遜的姿態回答:“其實醫術之道都是相通的,經脈通暢幹淨了,哪裏都能漂亮,以前給我治療的神醫就是個愛美的,所以多少明白些。”
“但是你現在並聯係不上給你看病的神醫是不是?”時承暄冷笑一聲問她。
安詩語愣了愣,可她編故事也不是瞎編,這個神醫在她心中那是寧代慧,於是很自然眼眶紅了,說道:“神醫救了妾身之後,不小心中了奇毒,因為醫不自醫,已經仙去了。”
“真的嗎?”
“絕無虛假。”安詩語說,“她都死了,我再亂說,她不會原諒我的。”
時承暄明顯是不相信的:“也許不是不小心,是人為呢。”以他的想法,就算真有個那麼個神醫,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又知道太多秘密的話,那就隻能滅口了。
安詩語就當沒聽懂,繼續說著改編來的故事:“神醫對妾身很好,覺得和妾身很投緣,死前將凝結了她心血的醫書給了妾身,所以妾身才學了一二,但比神醫還是差得遠。”
“所以,神醫也能他改變人的容貌嗎?”時承暄緊盯著安詩語的麵孔,很想知道一個答案,她這樣像戴喜喜,像絮煙的臉,是不是也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他突然上前就捏住了安詩語的下巴,讓她抬起臉來,審視著她問:“你為什麼偏生了這樣一張臉?”卻又帶了一絲恨意,也不知道是恨風喜,恨她,還是恨自己。
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擋在安詩語的麵容之前,隻留下一雙閃著光芒的眼睛。
這樣好多了,就不會像絮煙了,分明是那位說出來後就忘了黑麵的醜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忘了還是沒忘。
安詩語瞬間就對上時承暄的目光,離他的麵容那麼近,偏偏這個人的美貌是要壓過自己的,壓得自己的心口有些透不過氣來,安詩語差點就要喊出來,她有點想逃離,不帶這樣戲弄人的,不就是因為她長的像戴喜喜嗎,你以為她願意像別人嗎,還得按別人的故事活,替代她承受別人的討厭。
而且最討厭的事,風喜那種對時承暄的眷戀,似乎也總是影響著她,就比如現在,明明生命受威脅呢,還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時承暄看她這有些慌亂的樣子,終於鬆開了手,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