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回神:“嗯?”
“督主體內餘毒去了不少,心脈強勁,連脈搏的跳動都比以往有力,身子逐漸轉好,是近日得過哪位名醫指點嗎?”
名醫?怎麼可能?
謝玉扯了扯嘴角,理所當然的想回“沒有”,這偌大的帝京,盯著他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他吃飯都得防著,更別說用藥……
藥?
念及此,謝玉眉頭倏然一蹙,認真了幾分:“可能斷出本督這毒,是何時去的?”
仔細想想,他體內存毒已有三年了。
當年新帝登基,北齊與南梁矛盾加劇,他不顧一切請兵上陣,卻在出發的前一日被毒箭射中,自此損了根基,無法再上戰場。
尤其是冬日,幾乎連大雪天都受不住,總得臥病幾日,現下……
“大約就在這兩日,方才去的毒也是有可能的!”醫者仁心,黎安尚沉浸在興奮中,隨口答了兩句,便寫下副藥方,叮囑道:“督主體內餘毒剛清,千萬注意調養,晨起晚膳後各一劑,切莫太過勞心啊。”
“多謝。”
“額……還有……”
謝玉凝眸,見人耳尖微紅支支吾吾,又主動提醒一句:“但說無妨。”
黎安這才終於下定決心,咬牙道:“督主身子弱,素日處理政務已然足夠勞累,房中之事……額……可以先放一放。”
房……“什麼房中?”
坐了許久,那處並無不適,謝玉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霍寒並沒有動過他,何來的房中……
“這兒?”
正不理解,就見黎安抬手,對著他的脖頸比劃了一下,說:“督主明日上朝,可能……得穿件高領的衣裳……”
謝玉這才意識到什麼,起身,幾步走到銅鏡前,盯著其中的自己,左側脖頸處,分明有一道明顯的吻痕。
他伸手,試著搓了搓,不會掉,不是畫的。
……霍狗咬的!
其他的都是畫的,隻有這一道最明顯的吻痕是咬的,像是要誘他放鬆警惕,故意叫人看見。
像是在宣示主權……
“砰”的一聲,謝玉一隻手扣住桌沿,緩緩收緊,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幾個字:“謝執,送客。”
直到人走遠許久,紛亂的呼吸才逐漸平複下來。
謝執去而複返,甫一進門,就聽自家主子又張了口:“謝執,替我去查一個人。”
“誰?”
“望月樓,霍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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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小字懷瑾,說起來,霍子瑜這個名字,還是霍寒為了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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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些寶貝說沒看懂,解釋一下:
謝玉,字懷瑾。
霍寒,字子瑜。
兩個的戀愛,霍寒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