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被晃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環上他的脖頸,靠在他身上,軟乎乎的,在他耳邊笑:“寒郎,改主意了?”
他的手滑過霍寒的耳尖,低聲問著:“要~欺~君~麼~”
音色微軟,被他念的很慢很慢。
霍寒的腳步繼續加快,下一刻,就將他放到了內室上好的楠木榻上,狠狠親了下去。
“嗯唔……”
很烈的吻。
謝玉抱著霍寒,艱難的緩著氣,好不容易被放開,謝玉分著唇,眼底淚水已明顯凝聚:“子瑜……唔……”
又又又被吻。
霍寒親著他,握著他的手,現下即便再想,也隻能這麼欺負著他。
好不容易再分開,他瞧著謝玉,滿眼不舍:“一定要明日返程嗎?”
“嗯……”
又!被!親!了!
謝玉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寶貝似的貼著霍寒,一刻也不舍得鬆開他,嘴上說的卻是:“要走的,我偷跑出來尋你,顧海平一人在京城,快要忙死了。”
他理智了,不理智的反倒成了霍寒:“不回去行不行?”
“陪著我,行不行?”
“可打仗好可怕,寒郎……嗚嗚……”
“寒郎……”
霍寒沒有動謝玉,隻是一次又一次的親著他,每說一句話,都要親一次:“怎麼辦?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了。”
“嬌嬌回去,會給我寫信嗎?我多久能收到?”
“我多找些信使,一日給你送一封……嗯……”謝玉的身子本就弱,一被心愛的人逗弄欺負,更是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嬌死了。
他回霍寒:“寒郎一日收一封,日日念著我。”
日日念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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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總是不讓人歡愉,再一次走的時候,謝玉偷偷哭了。
趴在霍寒肩膀上哭的,說想他。
上了馬車,便端起了一副帝王威儀,收著情緒,沒讓旁人發現。
車夫顧及著陛下的嬌弱身子,趕路慢,路上經過了好幾家客棧。
大約是一旬之後,到京城的前一夜,謝玉住在客棧裏,正欲睡下,卻聽隔壁房間床榻不住磕碰,有男聲肆意交纏,跌宕起伏,勾的人心尖發癢。
謝玉原本還睡得著的,可……
他想到了霍寒。
翻來覆去,在邊關被寒郎碰過的肌膚都開始跟著隱隱發燙,霍寒……之前是怎麼給他……
思索半晌,謝玉慢慢靠起來,翻到了床頭的專為男子和男子準備的潤脂膏。
他撩起自己的裏衣,自己咬在嘴裏,塗了些在手指上……
隱匿的暗夜,聲色旖旎。
隔壁顛鸞倒鳳的小情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無上威儀的陛下就在他們隔壁,自己……欺負自己。
好累啊……
他比不過霍寒。
好半晌,謝玉脫力的靠在榻上,被單被他踢的一片淩亂,呼吸起伏,聲音甜膩。
他將自己弄的一片亂糟糟的,失神的盯著床帳,喃喃著:“寒郎……”
“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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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在客棧有了一次,回宮之後,謝玉每次跟霍寒寫信,都寫些見不得人的,旖旎挑釁的話語。
他不在乎霍寒回不回。
他知道,這東西隻要送出去,寒郎就會看。
寒郎看到了,他就無憾了。
又過一月,霍寒給他回信,說邊關大捷,霍贏主動求和,請求簽訂契約。
毋庸置疑,謝玉是恨霍贏的。
可這場仗打了太久了,邊關百姓吃苦,怨聲載道,失地收複之後,便不好再繼續打。
不過沒關係。
謝玉想,他的病好了,身子也好了,他做了皇帝,把霍贏打的元氣大傷,得帶著整個大梁被迫求他,最重要的是,寒郎……也要回來了。
春光明媚,就先紮個小人兒,詛咒一下霍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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