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最愛財的屠夫都忍不住“我去!”一聲感慨道:“這得是給多少錢,才能心甘情願的讓人當牲口一樣使喚。”
“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皺了皺眉,朝著陳觀音和屠夫招手,迅速朝著那些村民聚集過去,就想跟著他們一起下去。
然而,我們幾個才剛剛走到那幾個村民身後,就被這些官差打扮的家夥給攔了下來。
他們目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我們嗬斥道:“抽風啦!找死是不是?那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嗎?”
我聞言迅速反應過來。
這些人皮人偶,說白了就是提線木偶,都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走的。
平時應該有固定的路線。
沒什麼事,自然不必跟著這些村民一起下去。
我們這樣直勾勾的下去肯定要引起懷疑。
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我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人偶那樣設定好的樣子,一臉假笑的翻出一張令牌舉起來。
“主子有令,今日另有安排,讓我們跟下去守著。”
“嗯?”那些官差打扮的家夥目光落在令牌上似有震驚,但定睛看了看後,還是揮揮手選擇放行。
我和陳觀音立刻不動聲色的跟著這些村民往下走。
一邊走,一邊聽到耳後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今天似乎確有別的安排,可問題是,這些人偶能幫上什麼忙?”
“那誰知道了,總之主子的命令最大,主子既然安排這些人偶下去,自然是有他的妙用,咱們這些辦事的,就別瞎打聽了。”
“也是,主子運籌帷幄,想必走的每一步,都是有意義的。”
“嗯。”
交談聲隨著距離拉開逐漸變小,最終消失在我耳朵裏。
我心頭微動,轉頭看了一眼,確定那些官差樣打扮的家夥已經不在視線當中,這才低聲和陳觀音屠夫咬耳朵。
“看來咱們來的還挺是時候。”
“我聽他們說話的意思,這白家新村的事鬧到今天,怕是要收網了。”
屠夫問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這敗家新村的村民,都會和蘇家屯的村民一樣死在這是嗎?”
“差不多吧。”
我點頭分析。
“最近要用腦子的事實在是太多,我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聽到他們的話,我就想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我問陳觀音。
“你還記得咱們下來時的感覺嗎?”
“記得啊,靈魂下墜。”陳觀音回答我,接著也是微微一愣。
她反應過來了,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對呀,那既然是靈魂下墜,那麼肉身必定是留在上麵的,可這些白家新村的村民,明明是在我們前麵進的山洞,可為何在我們進來的是偶,竟沒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對哦。”屠夫點頭,接著轉頭看我。
“你最聰明,你來分析一波。”
眼下也不是講謙虛的時候,我當即點點頭分析道。
“這個事要我看的話,要麼,就是白家新村的村民今天注定要折在這裏,所以設置這個法陣的人,幹脆在他們下來的瞬間,就銷毀了他們的肉體。”
陳觀音不認同我的說法。
“可如果是銷毀肉體的話,地麵上一定會有銷毀肉體的法陣,這種法陣,即便白家新村的村民們感受不到,我們也不至於感受不到。”
陳觀音斷定。
“一定不是有毀壞肉身的法陣,相比於毀壞這個說法,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他們的肉身是被送到什麼別的地方去了。”
“就像是蘇家屯那樣,人雖然沒了,但是屍身的都還在,最後也被埋葬了,外麵紛紛傳聞是得了怪病。”
“我估計白家新村也是這樣,而且極有可能,他們的肉身就是直接送回自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