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疑雷諾森(1 / 2)

郭文遠深沉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卑職去昌黎縣之前曾兩次拜訪過高建陽,初六那天也去了一趟。三番四次的邀請,但是高建陽始終不願意就職昌黎。起初卑職以為他隻是不想離開灤州,所以考慮把葛仲文調到昌黎,索性讓高建陽負責灤州。可萬萬沒想到,高建陽不僅意願堅持,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不好。”

自從趕走王懷慶之後,袁肅已經很少前往督練公所,因此平日裏也不再常見高順,他對於高順最近的情況並不清楚。聽完郭文遠的話,他微微蹙了蹙眉頭,問道:“高建陽平日素來對人溫和有禮,你莫不是不經意間說錯了什麼話?”

郭文遠用確定的語氣說道:“卑職與高建陽見麵時,向來是公事公談,而且為了請他出馬免不了要說一些好話,豈會有說錯話的地方?”

袁肅緩緩吸了一口氣,沉吟片刻,說道:“找個時間我與他談一談。不過還是要多做一手準備,倘若高建陽實在不願意擔任此職,我們也無法強人所難。”

郭文遠說道:“倘若高建陽真的堅持,眼下卑職也無從再安排另外的合適人選,唯有讓葛仲文去昌黎,灤州這邊暫時由卑職兼管。然而這隻是權宜之計,畢竟日後還要在唐海、樂亭兩縣建立預備役,到時候隻怕會忙不過來。”

袁肅略作沉思,意味深遠的說道:“看來,軍事人員的培養和外聘工作得抓緊一些才行。”

當天晚上,袁肅特意找來陳文年和何其鞏,與二人商議關於第一混成旅的人事問題。

陳文年在軍政會議結束後,最主要的工作是負責完成全旅番號標識以及後勤指揮兩方麵的工作,不過偶爾也會與何其鞏一起操辦關於隨營學堂方麵的工作。做為旅部總參謀長,他自然要將全旅的情況了如指掌,就算袁肅沒有提及此事,自己同樣清楚問題的所在。

雖說何其鞏一直在經營隨營學堂,但總得來說隨營學堂側重於提高軍官的文化,至於管理軍隊就連何其鞏自己都欠缺經驗,更遑論去指教其他人。

三人會商了一陣,陳文年忽然想到袁肅是陸軍預備大學堂出身,而且前不久還剛剛破格獲得畢業資格,於是立刻建議袁肅可以邀請一些陸軍預備大學堂的同窗到第一混成旅來任職。恰好這段時間正值陸軍預備大學堂第二期畢業,相信很多高材生正在為前途尋找機會。

以袁肅大總統侄子的身份,陸軍預備大學堂破格畢業的條件,再加上短短半年的時間爬升到護軍使的經曆,這些足以彰顯前途似錦的一麵。

袁肅並非沒有考慮過這一點,陳文年所說的隻是好的一麵,而他卻考慮到壞的一麵。

一則陸軍預備大學堂第二期學員政治立場參差不齊,有心向革命者,有墨守成規者,也有北洋軍內部派係的子弟,外聘時需要格外小心。二則正是因為他有預備大學堂的背景,現在又高高在上成為護軍使,昔日的同窗未必會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不過眼下考慮到問題迫切所在,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一點。自己當初一直糾結陸大畢業證,無非是希望獲得這樣一個係統背景,在那麼多學員當中必然可以找到一、二誌同道合者。

會商到最後,袁肅讓陳文年、何其鞏二人留意軍中有資質並值得提拔的人才,陸軍預備大學堂那邊他會嚐試著信函聯絡一番。

想到陸軍預備大學堂的同窗,袁肅不禁又聯想起林伯深,這個堅定不移的熱血青年倘若能明白事理,倒不失是一個好幫手。不管怎麼說,患難一場,這份友誼和關係總是需要維護的。於是他在第二天早上寫了幾封信箋,分別往保定、北京和上海發了出去,發往上海的自然是給林伯深,內容隻是敘敘舊,聯絡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