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強死活不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再加上案發當天又有不在場證明,自然不能僅憑腳印就去定他的罪。
我爺爺思考過後覺得,要麼就是黃子強在說瞎話,要麼就是他們偵破的方向搞錯了。
反複對照足跡後,我爺爺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凶手是黃子強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我爺爺和當地公安同誌一道,對黃子強再次進行了詢問。
黃子強繼續強調自己當天在家,哪都沒有去。
他說自己跟老婆孩子當天晚上在家裏看電視劇,連看的電視劇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當地公安的同誌又去了一趟他的家裏,他妻子和小孩都證明,當天晚上他們一家人就是在家吃晚飯,吃過晚飯後便在家裏看電視劇《射雕英雄傳》,一直沒有外出。
“你們看的是哪幾集?”
“22集跟23集。”
“你們一直都在看電視嗎?”
“不是,兩集中間插廣告的時候,我們把電視機關了一會兒,省會電。”
我爺爺又將同樣的問題繼續問了他的妻子和小孩,兩人的答案也都十分一致,連電視劇播放了哪些情節等細節上都能表述的無差別。
當地的公安認為,我爺爺一定搞錯了,人家都有這麼有力的不在場證明,總不能說單憑借著腳印就斷定他黃子強就是殺人凶手。
更何況黃子強在案發前一天,的確去過受害者的家中,或許就是他在那個時候留下的腳印,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當地的公安同誌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那種不耐煩的表情和動作還是被我爺爺看在眼裏。
我爺爺可不管這些,他注意到,他媳婦的臉上似乎有傷。本以為這是尋常的事情,不過當我爺爺詢問她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卻顯得特別緊張,連連掩飾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而後就連忙用頭發遮住,像是阿Q頭上的爛疤子,極力避免讓人看到。
這樣異常的舉動被我爺爺看在了眼裏。
“你們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們再來找你們。”
我爺爺說完,便說:“我再去你們鄰居那裏看看。”
說著,又到了黃子強家附近,繼續詢問了周圍的鄰居。
其他鄰居表示沒有異常,隻有離黃子強家最近的鄰居李婆婆證明,黃子強當天的確是在家裏沒有外出。
“大娘,你咋知道他沒有出去?”
“晚上的時候我瞧見他在門口吸煙。”
“那你跟他說話了嗎?”
“說了,我問他咋還沒睡覺?他說馬上就睡了,出來吸根煙。”
“你們還說啥了?”
“我就問他現在幾點了,他說八點多快九點了。”
“那他家裏人都睡了嗎?”
“屋裏亮著燈,估摸著還沒睡覺。”
“你看見他進屋了嗎?”
“是呀,他說完就掐滅煙頭進屋子裏去了。”
“你當時看表了?”
“沒看,俺家裏沒有鍾,都是估摸著時間,他告訴俺八點半,我就看著八點半了。”
我爺爺沒有再問什麼,就離開了。
老馬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黃子強就是凶手。”
“他說假話了。”
老馬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我爺爺從老太太嘴裏得到了證詞後,反而更加堅定黃子強就是凶手?
我爺爺說:“他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