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搜索枯竭依舊沒有哪個地方是符合這裏的,何琨果斷放棄避免浪費時間。身後已經沒有那麼火辣辣的了,手腳除了有些僵硬以外沒什麼問題,剛剛醒來還沒注意,現在一想才後知後覺肚子餓的早就已經前胸貼後背了,而且全身濕濕黏黏的很難受。掙紮坐起身,可以看見身處的這個地方很幹淨,土肥沃色澤深,質地硬實又光滑,像是什麼動物的窩……他應該,好像是被人救起的吧???何琨想到這裏,伸手看了看,掌心和手臂的擦傷已經沒有了血跡和泥土反而幹幹淨淨的而且已經開始結疤,再看看身上,還是之前那身衣服,盡管它破得不成樣子了,可是衣料上麵晶瑩透明的濕/潤是怎麼回事?伸手一摸,呀!好惡心的感覺!
何琨一個激靈慌忙起身,腳步漂浮踉蹌歪了幾步,退到後麵不慎踢到什麼就這樣跌坐下來,感覺屁股坐到了不明的球形物趕緊歪向一側,定下心神才注意剛剛坐的竟然是一個……蛋?!
它通體雪白表麵光滑,呈橢圓形,大約有成人雙手抱肘之間那麼大,何琨確定以前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那樣的物種,難道是恐龍蛋?不是吧!
那蛋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就在何琨雙目瞪大的研究觀察下“哢嚓”的裂了條之字形斜縫,然後再“哢嚓哢嚓”的連續裂開更多的縫隙。媽呀!這根本不是自然孵化,是他生生給“坐化”的!看那般厚實的殼都裂成那樣了!怎麼辦?要是人家老媽回來了……
就像要印證他的想法一樣,“唏唏簌簌”的聲音突然從何琨身後傳過來,嚇得他寒毛直豎、冷汗淋淋。然而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後果,何琨聽著那個聲音越來越近,而身側的蛋也越裂越開,胸口砰砰直跳的心髒就好像要跳出喉嚨來,他本能的咽了口口水,機械般一寸一寸地轉過頭一看——
呀!神雕!那隻通體羽黑的大鳥站立在那兒足足有一米多高,不就是電視裏麵那隻神雕麼?這這這這是楊過再現麼?!天啊!就在何琨百分之百認為他穿越了的時候,據他不到兩米以外的巨大鳥獸突然歪了一下,就這麼華麗麗的倒在一邊,激起了一地的輕煙。目瞪口呆的何琨看著它倒地之後原來的半空中居然亮起了兩個碗大的紅眼,嚇得他動都不敢動一下,灰塵迷霧就在這短暫的大眼瞪小眼中慢慢褪去,兩者之間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本來麵目。
這是一隻泛著淡金色的物種,腦袋很大可是眼珠子更大有點類似於青蛙,看整個頭部像龍卻沒有須角,脖子以下類似蛇卻又生著比身體大一倍的胸膛和一對前爪,匍匐著像虎可後麵卻拖著長長的蟒狀尾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蟠螭嗎?那雙碗大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一樣,看得何琨越來越心虛,才剛默默移開一隻腳的時候身邊的蛋再次響起了一聲“哢嚓”,然後碎裂蛋殼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嘩啦啦一股腦兒掉到地上,露出了裏麵白嫩嫩的陀狀身影。
這分明是一條盤著的蛇寶寶嘛!它真的是身後這個大家夥的親生骨肉?就在何琨補腦補得亂七八糟之時,一大一小的同時發出了一聲:“咶!”
謔!還真是親生的……不對!這個聲音不就是之前鬧得山崩地裂的罪魁禍首嗎?如果真是蟠螭的話,那麼他現在算是幸還是不幸?何琨摒神凝氣,觀察著那兩個大小家夥注意力好像沒在他身上,便想著默默的以龜速向旁邊移動逃離再說。還沒離開一步的距離,那坨白嫩嫩的小家夥便睜開了兩隻比腦袋還大的眼睛,張開嘴巴哼了聲“咶”就往何琨身邊爬行,速度比心虛的何琨要快一些,不一會兒就追上了他。
這又是什麼情況?!你老媽在那邊你跟著老子作甚?
何琨小心翼翼瞥了瞥那隻淡金色怪物,嗯,先叫它蟠螭怪吧。見她沒有阻止他們的動作便緩緩站起身向前大跨了一步,然後那條直線爬行的小家夥也猛然向前移動跟上,何琨看了看再跨兩步,那條小家夥又加快跟上,他再往左邊試了試得到的結果還是如此。
怪了!還沒想明白這母子倆兒鬧的哪樣,那隻蟠螭怪就以一聲“咶”的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遭了!這這這……咦?那隻蟠螭怪在幹什麼?隻見她將那隻神雕般的大鳥一腳推向他們身邊,“咶咶”的叫喚著,腳邊的小家夥聽到後轉過身迅速撲向大鳥的腦袋,嘴巴張得很大咬住它的眼睛一下子就吞了下去,另一邊也如法炮製。何琨甚至還看見那兩個鼓鼓的凸起從小家夥的腦袋慢慢移到它的腹部後就待在那裏,頓時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