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嗎?”呂以豪好歹接觸過與花采菱同等身手的人,倒也不像韋元烈這般沒有見識,他隻是有些驚訝於花采菱小小年紀便能讓q是刑警大隊的人如此無條件配合,其身份定然不可小覷。
花采菱擺擺手不語,對房間裏的幾位黑衣警察更是直接給予無視,自顧自的快步向外走去。
剩餘的幾位男士或多或少臉色都有點難看,不過現下誰也沒有時間計較這個,各自對看一眼後趕緊跟了出去。
花采菱什麼話也沒有說,抿著小嘴表情十分嚴肅,肉乎乎的身體快速移動以的速度跑到二十五樓的五零九,也不管當前有沒有療養的病人,一路暴走到病床近處的窗口後再次上演一遍窗外懸空,觀察了一分鍾後又鑽了回來,等後麵三位男士進來時她正在詢問當前兩個表情各異的病人及其家屬。
“一個小時前你們有沒有在窗外看到什麼奇怪的事?”
那病人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花白短發老爺爺,神情有些呆滯,目光一直停留在遠處好像無法集中焦距,不過意識顯然還是很清晰,麵對突如其來的小女孩一係列的動作竟然歪著腦袋笑眯眯的,嘴巴不時的砸巴咂吧的,也不知道在哼什麼。家屬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身淺灰格子襯衫搭配休閑褲,剛開始他還在倒開水來著,不過被花采菱快得連成一氣的舉動嚇得不輕,差點兒就燙到自個兒。兩人麵對小女孩的話語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打量著她。
韋元烈看到後便第一時間出示了證件表明來意,非常有擔當的攬過詢問案情的重任。
小夥子還挺合作,不過他先前在忙著給老人洗衣物,在停電後便回來陪著老人說話,消防官兵和警察在忙活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接到醫院有關需要轉移的通知,也就放心地靜待結果,這一個鍾過得也還算恰意,並沒有什麼異常。
沒發現有什麼線索,韋元烈有些失望,但他沒有責怪忙前忙後的花采菱,隻是略有歉意的看了看兩位好公民,道了聲謝謝之後就招呼一幹人等準備離開。
花采菱歪了歪脖子,漂亮的丹鳳眼看了看年邁的老爺爺,甩了甩清爽的短發也並無言語轉身就走。
“等等。”小夥子突然喊住他們,大夥回頭就看見他彎著腰腦袋貼著老人,過了一會兒之後輕輕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他們四人,兩人輕聲說完什麼就走了過來。“我爺爺說之前他好像見到了一個粉色的影子在窗外閃過,具體的他也沒有看清,隻知道是從下往上的方向。”
“好的好的,謝謝您能給我們提供這麼一個寶貴的線索,打擾了……”韋元烈樂嗬嗬的應酬著,如此一來證明花采菱的查找方向至少沒有錯誤,大夥出了走廊後都用希翼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花采菱,仿佛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花采菱慢悠悠的掏出淺藍色的新款觸屏手機,肉乎乎的爪子閃動幾下後,整個中心醫院的三/維/立/體概括圖就躍然機上,另外還特別放大了貴賓療養院的整體總圖,左右移了幾下就確定的目的地。“上天台。”
電梯還在暫時封鎖當中隻能爬樓梯上去,上了兩層後體力優差就區別開來,第一位毫無意外是粉嘟嘟的花采菱,她人小身子輕活力充沛,加上先天的敏銳觀察力當然領導群雄。第二位是呂以豪也不奇怪,他關心失蹤的呂以翔加上底子好爆發力強也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魁梧雄/壯的韋元烈會輸給默默無聞的小李警官就不同尋常了,想不到刑警隊裏居然也有韋大隊長沒發現的精英,這讓韋元烈的老臉又紅又黑,紅的是動作太急所致,黑的是自己在追蹤界混了二十年居然也墊了底,這讓他老人家情何以堪啊親!
貴賓療養院的頂樓是一個寬大的天台,上麵橫七豎八的躺著粗/大的鋁管,空閑的地方不大,從樓梯口望去隻有大型的太陽能熱水器後麵是視覺死角。大夥相互看了看,不明白先上來的花采菱為何舉足不前。
韋元烈今天打破了以往的沉著冷靜,倒也不怕再多一項衝/動,何況已經找到這裏來了倒也沒有理由再耽誤時間,就率先邁開步子越過鋁管,還沒走出第二步時就被空氣中一股巨大的阻力彈了回來,近乎兩百斤的大男人就這樣直直來一個屁穀向後平沙落雁式,要不是小李警官及時扶住就要摔個四腳朝天。
三位男士都被這個情景給震住了,七手八腳扶起驚魂未定的韋元烈隊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還是把目光看向那個一直沉默的花采菱,見到她傳遞過來的不許吵鬧的信息之後便各自將疑問咽回肚子裏。
四個人靜靜的等著,四周隻有樓下微弱的熙攘聲,炎炎夏日裏沒有什麼風,酷熱的陽光猛烈的照著他們,不一會兒大家都已經汗流浹背,卻沒有人要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