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麟用手輕撫著閨女柔順的秀發,力道很輕,但是眼中的陰霾卻怎麼也藏不住,銳利的眼神毫不客氣的往呂以豪身上掃射,驚得發懵的少年幡然醒悟。
呂以豪臉頰“唰”的紅了,眼神閃爍了幾下也不主動去觸人家黴頭,很識相地把目標轉移到昏迷不醒的赤果光頭少年。不等其他人有動作,他快步上前將那人翻過來一看,那張五官帥氣的陽光少年不正是失蹤的呂以翔麼?
蘇少麟不著痕跡地將閨女帶走遠離這個尷尬的場麵,順便將花采菱也喚走了,誰讓那幾條破布條實在是遮掩不住什麼!
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呂以翔身邊的情況,兩個刑警大隊的人臉色蒼白,不是因為看見人也能像蛇一樣脫皮的詭異事情,而是蘇少麟三人離去的速度——才一眨眼三人就不見了,就跟憑空消失一樣,要不是看到空氣中一道一閃而過的殘影他們還以為大白天遇見鬼怪了呢!太快了!而且你們走就走吧,咋能一下子引來了一群迷彩軍服蒙麵特戰隊呢?連帶幾十個紅外線點點掃在他們身上……喂,俺們是自己人啦~~~沒看見俺們身上的警服嗎?!
“我是GT局的湯姆,兩位請跟我們走一趟。”
一行人很快就撤下去了,不一會兒,中心醫院也派了數名醫生上來搬運呂以翔好做診治,一時查不出原因後就安排他們繼續住院觀察。
本來以為蘇紫融合了那顆神獸舍利會比預期的情況好一點,誰知她現在反而越來越受本命驅使,離開呂以翔身邊不到兩個小時就很狂躁,基本除了蘇少麟誰也管不住,誰也不認,自來熟的花采菱傭人都被狂毆了一頓,可把她冤慘了。
因為蘇老爸的潔癖還有了解事情的經過:寶貝閨女居然和一個陌生的毛頭小子單獨呆了一個多鍾!盡管因為呂以翔身上有克製蘇紫的火係龍玉的原因,而且知道閨女隻是汲取一些火性療養自身,兩人並沒有什麼,最多也是閨女將人擄走的時候有一丟丟的身體接觸,但是視女如命的蘇老爸強烈要求花傭人一定要將閨女好好清洗幾遍,於是——
花傭人好歹也是國家最高的GT局出身,身手不敢說在同輩中排名第一,至少二十歲以下的同道中人也不超過三個是她的對手,可是……那特麼的都是曆史!現在看看她的豬頭臉就知道了,嗚嗚嗚嗚~
粉嫩嫩的包子臉已經成為過去,現在出現的是一張青青紫紫的、看不出眼睛的、五官移過位的、整容失敗的大餅臉!
“噗——”蘇少麟這是五十年有生以來憋笑憋得最為難受的一次!
花傭人淺藍色的運動服已經變成了柳條般的破布,堪堪用一床白色的床單包裹著身體,身上露出的地方沒有看見什麼傷痕,肉乎乎的爪子還是原來那個樣兒,就是閃躲的時候遺失了一隻運動鞋和不小心踢壞了整個浴室而已——破裂的水管“嘩嘩嘩”四下亂噴,整地的瓷磚碎成大小不一的堆狀渣子,花白的原色牆體上一道一道的粉色沐浴液縱橫交錯,洗手池被分解倒扣在角落,什麼蓬蓬頭什麼晾衣架什麼桶盆都被扭曲得一團一團的,門還好好的鎖著,可是浴室到外麵休息廳的牆上就多了一個大洞,廳裏的沙發茶幾水族箱什麼的都被磚塊打得不成樣子……而罪魁禍首正在才處理事情歸來的安全臂彎裏睡得迷迷糊糊,濕嗒嗒的秀發毫不客氣的鑽進味道熟悉的胸膛裏,一身沒有換下來的粉色病服也是濕了一大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凹凸有型的嬌軀緩緩起伏。
“咳!”蘇少麟揚手扯過花傭人身上的一半床單緊緊裹住寶貝閨女轉身就走,留下尾隨而來的白人湯姆與其本家高級特派員花豬頭麵麵相覷。
呂以翔後來被安排在和蘇紫同一樓層的高級加護病房裏,兩房相隔了一間半大不小的儲藏室。經醫生的初步檢查,得出的結果是他周身隻是燒壞的表皮脫落,暫時並沒有發現什麼外傷,至於為何還是昏迷不醒也沒有個準確的答案,還得等進一步檢查。
呂以豪沒有瞞著家裏,下來辦完手續之後便通知了呂鎮長和呂二爺,等蘇老爸安排護士將閨女安置好再過來時,就看到一廳的眾人沉悶幹杵著,那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的陸家堂兄妹也安靜的呆在休息廳裏。
“呂二爺。”蘇少麟看到大家都愣愣的盯著自己便率先開口。
“這位是……”饒是看著眼熟,但呂二爺並沒有說出來,倒是一旁的聞管家朝著主人微微點了點頭。
“我是南區蘇少麟。”
“原來是蘇家侄兒啊,我們坐下聊。”呂二爺剛開始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招呼一幹人等都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