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雖然說話像是吃了炸彈似的,但言語間仍是關心我的。我又有求於他,便不對此發表言論。
“三妹,你偷偷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長話短說,我們還要辦事呢!”大哥道。
我笑道:“大哥,如今你的官位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氣派了啊!”本來我說這話是想給大哥戴高帽,卻沒想大哥臉上忽地閃過一絲慍色,二哥也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大哥。
我隻得又嗬嗬笑道:“兩位大哥,小妹真的是有事相求啊!”
“到底是什麼事?”二哥頗有些心急。
“是這樣的!皇上不是大赦天下嘛——那就是說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都可以出獄咯!”
“你究竟想問什麼?”
我正囁嚅著說不出話,二哥沒好氣地道:“你不是過意不去,想去接周奎出獄吧?”
“啊!二哥,你怎麼知道的?——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之前騙地他很慘,現在他無親無故,身無分文的……”
“可是你別忘了他可是你殺父仇人之子啊!”大哥道。
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在別人看來,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但我對他並沒有恨意,隻有歉意,更何況他落到如此境地已經得到教訓了。
見我有些不高興,二哥道:“既然你這麼不安心,那我還是陪你去刑部走一趟。大哥,你有公事就先走吧,有我陪三妹去就行了。”
大哥似乎真的有事,囑咐道:“那你們小心點,別被侍衛發現了。我先走了。”
大哥一走,我便換上二哥弄來的太監裝,大搖大擺地出了宮。果然是宮裏有人好辦事啊!二哥可是太後的侄子,現在又升了官,有他領著,誰敢攔啊?
一路上二哥一反常態,一直沉默無語。我總覺得他似乎有心事便問道:“二哥,你最近怎麼總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沒,沒有!”
“你不想說就算了!對了,我聽說伯父也搬到錦都來了,現在你們還是住在之前的府邸吧?”
“嗯。”二哥狀態真的不對勁。
“那我以後有機會出宮得去見見伯父,我怕伯父他會生我的氣呢!”
“你能來是好,隻怕到時候你身不由己。”終於多說了幾個字。
“怎麼會呢?當宮女也是有期限的嘛,等個十年八年就能出來了啊!”
“到時候恐怕……”
“你是怕我人老珠黃嫁不出了是吧!木琪也老是和我念叨這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嫁人也挺好的啊!我就陪在爹娘身旁,照顧他們,報答他們的恩情。單身一人,想去哪就去哪多好啊!”我隻是想象著到時候像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樣,佩劍騎馬,闖蕩江湖,絲毫沒有體會到二哥話中的悲哀。
“你這麼想也好。”
“那是!到時候我就去練武強身,然後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對了,二哥,你說我學什麼武功比較好啊?是不是先得學內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