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這時候突然一拍腦瓜子,然後對我招手,一邊招手一邊往後撤,最後,我們所有人都跟著他撤到了竹林裏麵。
到了竹林裏麵,孫猴子讓我們大家都蹲在了地上,他這才伸著脖子說:“我一下倒是想起來了,我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說過,他有一次下墓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那次不是這場麵,而是到了一個青樓裏麵,裏麵有大量的騷娘們兒在唱戲。那天下去的全是高手,至於下的哪座大墓我就不提了。主要就是那天趕上我祖父上火,嗓子裏腫了一個疙瘩,根本就說不出話了。和人交流都是用鋼筆寫在筆記本上。”
孫猴子這時候左右看看,小聲說:“你們猜怎麼的,進去八個人,就我祖父活下來了,其他的七個都死在了裏麵。後來我祖父總結的經驗就是,他們幾個和裏麵的那些女人吃飯,喝酒,聊天,不知不覺就被吸走了魂。他由於鬧嗓子,說不出話,守住了一口陽氣。倒不是他不想和那些女人說話,他發現一個問題,他寫在筆記本上的字,那些人看不懂。那些人寫在筆記本上的字,我祖父也看不懂。”
我說:“都說是鬼有鬼的文字,人有人的文字,看來是真的。”
孫猴子說:“我覺得這個和上次我祖父遇到的差不多,隻不過是換了個環境。他遇到的是青樓,我們遇到的是道場。”
我點點頭說:“既然這樣,等下大家千萬不要和這些人說話。”
胖子說:“你們放心,等下就算是有個美女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保證也能坐懷不亂,心如止水,視而不見。”
梅法醫撇撇嘴說:“吹吧你!”
胖子說:“有本事你試試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流氓啊你!”
胖子嗬嗬笑著說:“我是不是流氓你怎麼知道的?你試過?”
梅法醫再怎麼能說會道,遇上胖子這樣的人也說不下去了,胖子就沒打算和她講道理。她也隻能哼一聲,不再搭理胖子。
孫猴子這時候看著我說:“老陳,你有啥要補充的嗎?”
我說:“大家千萬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管遇上什麼情況,都不要和裏麵的這些人溝通。這事關生死,千萬馬虎不得。”
大家紛紛點頭。
大個兒說:“我把自己的嘴堵起來算了。”
說著就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條毛巾,這毛巾有點薄,加上大個兒的嘴有點大,竟然都塞進去了,大個兒這時候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想和孫猴子說兩句,說不出來,急得用手比劃。就算是他會手語,我們也看不懂啊,況且他也不會手語,一通亂比劃。
孫猴子實在是看不懂,大個兒隻能把毛巾拽出來,說:“老大,我這樣可以吧!”
孫猴子說:“可以,你就堵上吧。我覺得誰要是沒有把握能憋住的話,趕緊堵上。”
郭超說:“我沒問題,堵上嘴實在是難受,我就不堵上了。”
梅法醫說:“我保證能不說話。”
胖子說:“你保證不算數,我看你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梅法醫說:“我怎麼就控製不住了?要不我們做個實驗,我們輪流說笑話,誰要是先笑了,就先堵上誰的嘴。”
胖子說:“這是個好主意,幹脆我先說個笑話吧。”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辦法。
胖子讓大家坐好,然後他鄭重其事地緩解了一下情緒,說:“我要先深呼吸幾口,不然你們沒笑,我自己先笑了。”
大家都坐好之後,都等著胖子講笑話。胖子深呼吸了好一陣,總算是開講了。他說:“一個爸爸帶著一個兒子去澡堂子洗澡去了,兒子腳下一滑,眼看就摔倒了。他手開始亂抓,不偏不倚,剛好抓住爸爸命根子上了。爸爸當即怒斥,小犢子,這是跟我來澡堂子,要是跟你媽來的話,還不得摔死你啊!”
我和胖子在一起久了,這笑話我聽他講過,有心理準備,所以我忍住了。大個兒頭腦簡單,根本就沒搞懂笑話裏的邏輯。孫猴子和郭超身經百戰,什麼場麵都見過,即便是想笑,也能很好控製自己的情緒。隻有梅法醫,聽了之後噗嗤就笑出聲來。
大家都皺皺眉,看著梅法醫。
這梅法醫也是知趣,說:“行,胖子,算你狠。我堵上嘴。但是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講一個,你們聽著。”
梅法醫講了個網絡段子,她說:“一個台灣姑娘和一個東北姑娘住在同一間大學宿舍,台灣姑娘買回來一個冰鎮西瓜,切好了之後,她吃了一陣子後說,夏天吃西瓜必須就醬(這樣)吃,你造(知道)嗎?東北姑娘說,我不造了,已經造了半盆了。你們台灣吃西瓜就醬吃?不鹹嗎?”
笑話說完了,別人沒笑她自己嘎嘎笑了起來,我們幾個男的麵麵相覷,根本找不到笑點在哪裏。要不怎麼說男人和女人的笑點不同呢。
梅法醫自己笑得前仰後合的,嘎嘎笑了半天,看我們不笑,她尷尬了,說:“行吧,我堵上嘴好了。”
大個兒很是納悶兒,說:“老大,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