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說:“我也不知道啊,老陳,為啥笑?口音不一樣誤會了嗎?”
我說:“東北姑娘誤會了,說西瓜就著大醬吃不行。其實台灣女孩說的是就這樣吃,你知道嗎?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有啥好笑的。”
胖子說:“這就像是當年的《大話西遊》一樣,很多女孩子都不願意看這個電影,說一點不好看,不知道笑點在哪裏。估計女孩子也不理解我們男人的笑點吧,會覺得我們莫名其妙。”
大個兒把毛巾塞到了嘴裏,梅法醫給用手套把嘴堵上了,為了保險起見,胖子用一根布條給她綁上了,在腦袋後麵打了一個結。嘴裏也不老實,說:“牲口不老實就要戴個嚼子,這人也一樣。不著調的人就得這麼治。”
梅法醫瞪了胖子一眼,但是又說不出話,急得直跺腳。
此時突然起了風,風吹過竹林發出刷拉拉的響聲,在竹子上麵落了很多的朱鹮,我們在下麵走的時候,它們在上麵不停地叫著。
很多熊貓在竹林裏走來走去,它們不接近我們,但是也不遠離。
胖子說:“老陳,要是讓你在這裏過一輩子,你願意嗎?”
我說:“要是能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你說呢老孫?”
孫猴子說:“上有老下有小的,沒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胖子說:“我說的是假如,老陳,你說我們要是真的死在這裏了,我們的魂會不會一直就被困在這個幻境裏麵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了?”
我嗬嗬一笑說:“你倒是可以試試。”
孫猴子說:“走吧,千萬記住,不管那邊有人說啥,我們都不要應聲。”
我們出了竹林再次來到這個圓形廣場的時候,這裏的人們全部都不見了,留下來的就是一個空空的廣場。
胖子看著我說:“老陳,人呢?”
我朝著四周看過去,在偏左側就是那條巨大的瀑布,水落下去砸出來一個積水潭,水汽翻騰上來,順著河溝繞著這圓形廣場而去。而在這圓形的廣場後麵有一座橋,這座橋就搭建在這水汽之上。其它地方,再也沒有出路了。
我指了指說:“應該是從那邊走了。”
我們幾個穿過了圓形廣場,到了橋頭。
這是一座石板橋,沒有欄杆,看下麵水汽繚繞,也不知道下麵有多深。這石板橋有幾十米長,石板也就是三十厘米厚,下麵沒有橋墩。很明顯這樣的長度沒有橋墩是不行的,但是這裏又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胖子說:“老陳,這不行啊。這橋會斷吧。”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過去也不是,不過還不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說:“老孫,過還是不過?”
孫猴子這時候也沒有了注意,他看看橋下,說:“我現在搞不懂的是,我們是生活在精神世界還是我們中了迷幻術,我們的身體還在行走,隻是感官出現了幻覺?”
胖子說:“老陳,你有辦法判斷嗎?”
我說:“我不知道。”
我明白孫猴子這麼問的意思是啥,要是隻是活在精神世界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在夢裏一樣肆無忌憚,即便是在夢裏光著屁股走在大街上,也可以毫不羞澀。因為我們知道這是假的。
要是活在感官的虛幻世界,那麼就不一樣了。我們就會像是被黃狼子迷了的婦女一樣,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一個笑話,一個搞不好,我們就會萬劫不複。被鬼迷了跳井上吊的人不在少數,親眼看到的這種情況太多了。仔細思量,那些被鬼迷了的人,情況和我們應該大致相同吧。
我說:“不過我更傾向於我們是被鬼迷了。此時我們的身體還是我們的身體,我們是在行動的,隻不過,我們的感官出現了幻覺。”
胖子說:“嗯,你覺得呢老孫?”
老孫點點頭說:“是啊,看情況是這樣的。隻要我們一步走錯,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郭超這時候伸出手掐了下自己的臉,然後用力擰了一下,隨後他揉揉臉說:“確實是疼,應該不是活在夢裏。你們難道不知道掐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活在夢裏嗎?”
我這時候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我說:“夢裏是看不到太陽的,這確定不是夢裏。”
胖子伸出腳踩了踩這橋板,說:“這橋我們還過嗎?”
麵對這樣一座橋,誰也沒有辦法做決定。偏偏這時候大個兒急得直跺腳,用手不停地比劃,我們都不懂大個兒在說啥,大個兒幹脆不說了,抬腿就上了橋。
我在後麵喊了句:“大個兒,別魯莽。”
我要衝上去拉住大個兒,卻被孫猴子拉住了我的胳膊。孫猴子看著我小聲說:“沒事,大個兒在大墓裏比我們都心明眼亮,他敢這麼上,就是有把握。”
大個兒走了十幾米之後,轉過身對我們招手,意思就是讓我們上。我們幾個互相看看之後,我說:“走吧,看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