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沒直接回答,淡淡地一笑,說:“我今天也許就要栽在你手裏了,不過,我也想明白了,即使我做的事情失敗了,認識你這個朋友,能陪你過一個讓我會回記憶一輩子的美好之夜,我也就知足了。”
女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雖然唐滌非隻是淡淡地一笑,但心裏對周天宇的話產生了興趣,她說:“知道你很會說話,但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今天晚上這兩個人,你在暗中到底在對誰下手?如果我妹猜猜的話,你是針對陳維新的,可是,他跟你到底能有什麼瓜葛?你跟他並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啊?”
周天宇突然意識到,從唐滌非的口中說出的是陳維新,而不是我舅舅,這讓他似乎發現了一道亮光。
周天宇鎮做了一下精神說:“我知道陳維新是你的舅舅,你覺得你舅舅這個人怎麼樣?”唐滌非冷笑著說:“我在問你,你怎麼問起我來了?你說,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
唐滌非看著周天宇,似乎也並不著急周天宇馬上就回答她,慢慢的品味著咖啡,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被他逼到絕境的周天宇。
周天宇突然也想明白了,是死是活吊朝上,出水才看兩腿泥,他本身就是個豪爽的男人,被唐滌非這樣的美女逼著,他覺得自己絕不能示弱,更不想當著一個這樣美好的女孩麵前說假話,如果他做了錯事,可以博得一個大度女人的原諒,但他一旦說了假話,就永遠也不會讓唐滌非原諒他。於是幹脆就說:“唐滌非,我就告訴你吧,我就看不上你舅舅那股牛掰的不行的架勢,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勁頭。如果他要是當上了縣長,或者是縣級的領導,那東寧縣不就被他糟蹋完了?”
唐滌非一愣說:“誰說他要當縣領導?”周天宇冷冷一笑說:“他現在到處活動就等著這次進入常委班子,進了常委班子,那就想著要當縣長了。你也知道,他在柴河都幹了些什麼?而且公然地包著那個畢瑩,給他當著司機,而且還是他公開的晴人。”
唐滌非說:“那麼你是出於道義上的為民除害,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利?”這句話卻把周天宇給問住了,他是為民除害嗎?他還沒有那麼高的境界,說他是為了私利嗎?卻是為了自己的美女書記上位而做的多少有些卑劣的行為。
他突然冷笑著說:“唐滌非,我沒有你這樣的幸運,你是縣委書記的女兒,而我卻是個林場看大門的後代,我跟你是一個學校畢業,我學習也不差啥,而我卻隻能在這樣的小豆腐給領導開車,而且還不是正式的公務員。但我現在有了這個工作,我也是滿足的。”
唐滌非微微一笑說:“你說的在理,我也理解,人的確是不一樣的,這不是我們自己的錯,但這樣的現實已經形成,我們是沒能力打破的。可是,讓我覺得詫異的是,你買下那些監視我舅舅的工具,給他安裝在他的房間裏,其目的就不用說了,但這些跟你這些憤青的行為有什麼關係呢?”
周天宇說:“關係大了,我跟你直說吧,我要想保住我給領導開車的這份工作,我就絕對不能讓陳維新進入常委班子,我的目的是,我要讓我的領導,也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女人進入常委,她是個幹實事的人,至少沒有你舅舅那麼壞。”
唐滌非似乎明白了,說:“你的意思是,你為了讓另一個鎮委書記進入常委班子,就必須把陳維新搞臭,這樣那個女人就會達到她的目的。可是,是她讓你這樣幹的,還是你主動為了你的領導賣命,自己要這樣幹的?”
周天宇說:“是我自己要這樣幹的,這跟我的領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