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滌非沒聽明白周天宇說的話,問:“他在跟那個女的幹什麼?”周天宇也不管她是不是喜歡聽,就大膽地說:“你舅舅現在一定是跟你見的那個美女,也就是他包的女人在幹那個事兒,就是在男人和女人在席夢思上幹的那事兒。”
唐滌非愣了一下,突然臉紅了,伸手打了一下周天宇說:“說什麼呢,這個時候說話要幹淨。”周天宇叫道:“可他們在幹著不幹淨的事兒啊,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
唐滌非擺擺手說:“好好,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了,就是不想讓陳維新當上縣委常委,你的意思是讓你的那個美女書記當,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我就納悶,你就是個司機,怎麼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掌控著縣委常委的設置?”
周天宇連忙說:“我哪有啊,你爸爸是唐效義而唐效義是縣委書記,你要是在跟他說這些,別說是我,就是郝陽也完蛋了。”唐滌非說:“郝陽就是你的美女書記?”周天宇點點頭說:“是。”
唐滌非說:“坐下吧,我倒兩杯酒,你到冰箱拿兩根香腸在微波爐裏烤一下,我們邊喝邊聊。這次你聽我說了。”周天宇高興地說:“這事兒我愛幹。等著啊。”周天宇從冰箱裏拿出香腸烤了,看到唐滌非倒滿了兩杯茅台,居然喝白酒,這讓周天宇一陣高興。
坐下後唐滌非說:“這杯酒喝完你就離開,我也該休息了,好,我開始跟你說我想說的話。先喝一口。”周天宇喜滋滋地看著唐滌非,他發現唐滌非的情緒非常好,似乎一點也沒有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即將發生,碰了杯喝了一口唐滌非說:“我先告訴你,你做的事情,我不但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甚至還為你的做法感到高興。知道是為什麼嗎?”周天宇叫道:“我不知道啊?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啊?”
唐滌非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你,高興的就跟個孩子似的。”周天宇說:“我怎麼能不高興啊?”
唐滌非說:“我這個家呢,看上去很讓人羨慕是不是?可是我告訴你,我的姥爺和我的媽媽,可以算是陳維新氣死的。我姥爺曾經收藏過慈禧太後把玩的一把玉如意,清朝和民國時期的名畫幾十幅,可是,這些東西都讓我這個舅舅偷偷的弄到他的手下,我姥爺去世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到場,而是忙著過戶姥爺家的幾套房產,我媽媽喜歡姥爺收藏的一幅宮廷仕女圖,但我舅舅就說這畫沒了,我媽媽去到他家跟他理論,結果就被氣的暈了過去,回家躺了幾天就去世了。我們倆家早就沒了來往,但他依然打著我爸爸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我爸爸早就想把他的鎮委書記拿下,可他在其他的縣領導那裏花了大錢,我爸爸真的拿他沒辦法。”
周天宇驚訝地說:“哦,居然是這樣啊?我就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陳維新不地道,原來真是不地道。”
唐滌非說:“他搞了多少女人,做了多少惡事,過去仗著我姥爺的勢力,也就沒人能把他怎麼樣,現在他想跟我家和好,可是我是不會認他這個舅舅的,我爸爸也不想再搭理他。我還想,如果他真的成為縣委常委,跟我爸爸經常在一起,這對他來說是絕對的痛苦。我爸爸對他這個無賴真的沒辦法,他過去還去我爸爸辦公室鬧過。我爸爸病了好多天。當然,你說了這些話,我才說這些讓你放心的話。雖然你做的事情不怎麼地道,但以惡除惡向來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還希望你幹個徹底點,幹脆來個斬草除根,讓他幹脆就在東寧的官場上消失。”
周天宇猛然站了起來,唐滌非也站了起來,對陳維新這樣的人,周天宇突然恨之入骨。過去隻是為了郝陽的入常問題,他找尋陳維新的醜事,現在卻是給唐滌非出氣了。他郎然地說:“真是沒想到,我這也是歪打正著,你放心,隻要你支持我,我就會把這個家夥搬倒。”
唐滌非抹了一下眼睛,談起了傷心的事,美人的動容,也讓周天宇難受起來,說:“真是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心事。”唐滌非搖搖頭,忽然用清亮的眸子看著同周天宇,小聲說:“周哥,你能抱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