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封鎖了海岸,那些攝像設備也都被我們收了,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圖片和視頻流露出外界。”
照片中是一些因汙染而變異的海洋生物,有潰爛流膿的金槍魚,長出扭曲雙腿的巨型海蛇,以及一些已然分辨不出物種的怪異生物……
秦沉看了眼照片中醜陋扭曲的變異物種,把文件一並甩給李秘書,他活動了下脖頸,陰冷地說:“這件事肯定又是林頌寒幹的。”
“去查輪船出海記錄,林頌寒躲了這麼多年了一心還想著填了這片海,我不信他能躲一輩子。”
秦沉咬牙道,他握緊了拳頭,陰沉沉地道,“等抓住了林頌寒,老子要親手把他身上的骨頭全部敲爛了喂魚。”
李秘書扶了下眼鏡,幹咽了下口水,“是。”
秦沉和李秘書來到了臨海公司總部的頂層,自動門緩緩開啟,偌大頂層操控室由四麵透明的藍色智能顯示屏環繞著,目前海洋科技的研發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通過海洋聲呐係統,就能時刻檢測到海麵甚至萬米深海的異動,雖然範圍目前還無法擴展到公海流域,但是法律沒有規定公海的海洋生物不能遊入內海。
隻要通過檢測海洋生物的信息,他就能第一時間檢測到海洋裏的任何異動,雖然幾年來都平靜如初。
這片巨大的藍色顯示屏由很多數據密網構成,細致規劃著每一片海域,就如同一片巨大的漁網。
而他要捕撈的,是一條憑空消失了的人魚。
秦沉緊盯著那片平靜的顯示屏,眸底暗淡。
……
秦沉跟著李秘書又來到了一座巨輪的海下倉庫,裏麵更像是一間封閉的化工廠。
十餘個足有五六米高的化工池裏堆滿了剛打撈上來的變異物種,牆頂的螺旋槳轟然運作著,光影交疊晃動著。
化工池裏的生物有些還沒完全死,正苟延殘喘地蠕動著,有些魚的身上長滿了令人不適的窟窿和寄生蟲,密集而腥臭。
秦沉站在高台的指揮室,抬眼示意。
李秘書心領神會,隨即指揮操控員啟動化工程序,隻見無數的變異生物都被倒入了中央最大的化工池,鋒利的螺旋槳刀刃以不可見的速度開始旋轉。
隨著化學藥水的倒入,變異生物在幾秒間就被攪拌成了碎肉泥,最後變成紅色的液體混在化學藥水中……
秦沉麵無表情地目睹全過程,兩個保鏢將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架進了操控室。
李秘書上前一步,在秦沉身側小聲道,“秦總,策劃這件事的人找出來了。”
秦沉走進密室,低頭睨視著地上跪著的男人。
“昨天晚上,就是你把那些變異的爛魚倒進我的海裏的?”秦沉看了眼眼前的男人的信息,合上文件夾,用文件夾輕輕地拍打著男人的臉。
眼前的男人是一家漁船小工廠的老板。
“先是要選好時間放這些變異的魚,然後再不聲不響地引來自媒體報道。”秦沉皮笑肉不笑地說,“可以啊,你膽子不小,敢替林頌寒辦事。”
漁船老板打著哆嗦,他看樣子不到三十歲,雖然他很害怕,但也大方的承認了:“是,就是我做的,但這件事跟林頌寒沒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要剮都隨便。”
秦沉帶著嘲弄笑了聲。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聽這些話都聽煩了。
可能是和林頌寒鬥了這麼多年,他發現了一些極其俗套的規律——凡是那些幫林頌寒賣命的,都一樣又蠢又忠心,就連台詞都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