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寒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無論秦沉做什麼,他都能劫後逃生。

林頌寒就像是全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連楚暮也一樣。

憑什麼。

秦沉最恨的就是這一點。

林頌寒憑什麼。

楚暮應該是他的,楚暮救的人明明是他。

見秦沉陰沉沉的不說話,漁船老板又道:“秦沉,你要麼就放了我,要麼就殺了我,隨你便。”

漁船老板喘著粗氣,用言語激怒他:“這片海本該就是林頌寒的,而且海上已經有了那麼多變異生物,過不了多久整片海域的生態都會被破壞!”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的這片海上出現了一條變異生物?”秦沉低著頭在沉思,不鹹不淡地說。

漁船老板聲音嘶啞又憤怒:“公海上已經到處都是這些怪物了,這裏現在沒有……你敢保證以後一直都沒有嗎!”

“能。”

“……”漁船老板頓了下,又憤怒地說道,“你到現在還堅持不填海,還在癡心妄想有人魚出現,你,你別做夢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魚!就像林頌寒說的,就算是有人魚,也肯定早就已經死了!”

秦沉這才回神,他抬起頭,皺眉看著漁船老板,眼神陰冷得可怖。

他這個人沒有太多講究,唯獨就是忌諱有人在他麵前提“死”字。

而且這個字還跟楚暮有聯係。

秦沉深吸一口氣,起身就抓著漁船老板的頭發將他往密室的鐵桌上拖。

“林頌寒像孫子一樣躲了我這麼多年,居然還敢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鐵桌發出“彭”的一聲巨響,秦沉把漁船老板的頭按在桌上,問道,“你說,該死的難道不是林頌寒嗎?”

漁船老板吃痛,隻覺秦沉莫名其妙,剛想替林頌寒辯白,他的指尖就傳來了錐心般的刺痛。

“啊!!”

秦沉手起刀落,用尖而長的匕首砍斷了他的十根手指,血流緩緩淌在鐵桌上……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會殺人。”

秦沉說著,就抬起腿狠狠地把漁船老板踹在了地上。

漁船老板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冒出,他嗚咽著倒在冰冷的地上,秦沉又朝漁船老板身上狠狠踢了一腳,將他踢到牆角。

他活動了下手腕,隨手在牆上抽出了一根鐵棍,在空氣中晃了一下試了下力度,就握著來到了漁船老板的身前。

……

半個小時後,漁船老板被打得渾身是血,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秦沉出了點汗,他手上沾了不少血,喘著氣悠悠蹲下,用鐵棍敲了敲他的頭,說,“我告訴你,人魚沒有死,倒是你的老板,很快就會被我弄死的。”

室內彌漫著血腥味。

秦沉隨手扔了鐵棍,用手帕擦幹淨手上的血,他走出密室,對身後的李秘書說,“把人套上麻袋送上碼頭,還給林頌寒。”

李秘書屏住呼吸,點頭:“好的。”

……

處理完這些事後,天已經亮了,秦沉回到了臨海山頂的別墅。

秦沉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確認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後便來到了主臥。

他將屋內的窗紗拉開,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