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牛香蘭立刻迎了上去,不過當看到弟弟的臉時卻吃了一驚。
“小弟,你這是咋了?咋還搞成這幅樣子了?”
“嗨,別提了,今天在火車上惹了不該惹的人,被人家給揍了!”
“誰?誰敢揍我小弟,告訴姐,姐跟他拚了去!”
牛香蘭很好的繼承了家族的基因,向來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欺負他們的份。
此時,張翠花也擠了進來,挑眉道:“大姐,你還別起哄!這個人咱們還真得罪不起!”
“誰,我還不信了,有我牛香蘭不敢得罪的人!”牛香蘭羅胳膊挽袖子拿起了菜刀。
“就是,算你姐夫我一個!”孫彪也跟著起哄道。
張翠花撇了撇嘴說道:“咱龍江的地下皇帝,蔣浩天!你們敢動嗎?”
兩個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頓時啞了火。
蔣浩天是誰?
那是龍江了不得的大人物。
雖然她們老牛家在棚戶區這片混的有點名頭,但是在這位地下皇帝眼中,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人家一句話足夠他們全家老少死上八百次了。
牛香蘭把手裏的菜刀放在一旁,身子也癱坐在了地上。
孫彪更是嚇得臉都白了,追問道:“我說兄弟啊,你咋還得罪了蔣浩天啊?”
“還不是因為何老三這個色包!”
張翠花把幾人在火車上的遭遇說了一遍。
牛香蘭登時就怒了,指著何老三的鼻子罵道:“你個老光棍,上輩子沒見過女人是咋的?你要想摸,明兒老娘讓你摸個夠!”
何老三訕笑著,瞟了眼牛香蘭,心說就你這身板子讓我摸也不摸啊!
“行了,老姐你別說了!老三其實也沒占到那個妞的便宜,哥幾個打也挨了,估計不會再找咱們麻煩!”
牛占奎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坐在了酒桌上,把放在上麵的白酒打開。
“都坐吧!都坐吧!”
幾牛香蘭也想開了,招呼幾人落座開始吃喝起來。
“兄弟,這幾個月出去混有啥心得沒?”孫彪給自家小舅子倒上一杯開口詢問道。
“有個屁的心得,現在的錢可真難賺啊!再這樣下去,老子都吃不起豬肉了!”牛占奎端起杯子嘬了一口,有些抱怨。
“那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孫彪愣了一下,要知道他還指望著小舅子發財呢!
牛占奎嘿嘿一笑說:“頭幾天我收到消息,孤兒院那塊地方要搞開發,這種事情光靠房地產公司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對於咱來說那可就是駕輕就熟了,到時候趁機會狠狠賺上一筆再說!”
“真的啊?”牛香蘭眼睛一亮,婦女的精明心思瞬間轉動起來,“那咱能不能去那買幾處房子,等著拆遷就行了!”
“我說嫂子,你當人家是傻瓜啊?開發商都來了好幾撥了,都知道那塊地是下金蛋的母雞,現在誰還賣?”張翠花塞了兩筷子豬頭肉,滿嘴流油的說道。
“呃......”牛香蘭頓時無語。
“沒事,他們吃肉,咱們喝口湯還是行的!”牛占奎緊跟著說道。
“老弟,你有門路?”孫彪連忙追問。
“沒門路,不過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拆遷中這種事情離了咱,誰都玩不轉!要不然我回來幹嘛來了?”牛占奎胸有成竹的說道。
孫彪知道小舅子的能耐,當下也跟著笑了起來,端起酒杯開始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