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因為這一折騰,千裏眼們全部動用關係盯著常浩,過了幾天,常浩又開始讓探道忙乎了起來。
他的做法很簡單,派出了三十個探道人進入了國外,尋找各種供貨商,信息傳遞回來,滿西境地找貨,這小子連一周都沒用到,便開始從各門派調集貨物,甚至連鹽王的鹽都買去不少,弄得鹽王以為是我開始給他挖坑了。
當第一筆錢回籠回來,那些叫囂的人開始了沉默,更多的資源用在了常浩的生意上,探道有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現在的我確實沒什麼事兒可以做。我難得地在家睡到中午也沒有一個電話。
我伸了一個懶腰,爬了起來,我正要打開冰箱翻點吃的,沒想到手機鈴聲響了,這聲音是我標記的十萬火急的事兒。
難道常浩出事兒了?我急忙接了起來:“萬金油,出事兒了,鬼門鬼王銀瑉要金盆洗手。”
“啥?這家夥瘋了嗎?”我這段時間倒是忙得沒顧上他。
“他打算提前返校,我們判斷他要做兩件事兒,第一,退學,浪跡天涯。”
我噗地一下,剛端起來的茶杯,喝下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第二,金盆洗手。”
我說道:“我讓你們做的事兒,你們做了嗎?”
這是我悄悄布置下的一招暗棋。
我讓探道研究了一套方案,找無關的人接觸銀瑉,比如,在他吃飯的時候,兩人坐在他不遠處聊天,聊天內容與江湖無關,隻在乎故事本身,但可以給他一個思路,如果他真的喜歡花舍,一定會懷疑花舍沒死。
當這個種子慢慢生根發芽兒,總有一天,會由他自己親手解開這個謎團,更重要的是在他心底留下了希望的種子,即便打開棺木,裏麵有花舍的遺體,那時候一切也平淡了。
就讓一切交給時間吧。
千裏眼說道:“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而且不同的故事非常緊密地說了兩次,他應該會往花舍身上想。”
“銀瑉他現在在哪兒?”我問道。
“已經回到蜀地,卻沒有回到學校。”
“能追查到痕跡嗎?”
“可以!”
我說道:“給我訂蜀地的機票。”
“陌生接觸?”千裏眼問道。
我說道:“怎麼可能?”
兩天後,我抵達了蜀都,他們換了校區,他和兩個小夥伴每天就是喝多,醉多。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退學,因為這小子成績有掛科,交了重修費。
我的評估是這小子應該是沒從悲傷中緩過來,我本打算離去了,不過,這一晚,這小子出去了,我就住在他租住的正因村樓下,他的腳步聲很快,牆皮很薄,我豎起耳朵聽到了。
我快速地換好了衣服,摸黑出了門。
這小子大晚上兩點不睡覺,這是在作孽嗎?
我下樓的時候,便看到這家夥背了老大的一個包,在街道上跟個孤魂野鬼一樣地走著。
我 靠在不遠處,點著煙,他都沒發現我。我不禁搖頭,心性不佳呀,要是告訴別人這是西境鬼王,估計西境都被人看貶了。
路邊停著正在吃夜宵的出租車司機,他拉開門上去,弄得司機夜宵都沒吃完,便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