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摳著渾身的癢癢,一腦門子晦氣看著法師和銀瑉交談了起來。
我陪不起這小子,我換了個包打聽來盯著他,我則是打算回西境,畢竟好歹我是萬金油。
沒想到我飛機票都買了,包打聽給我打了個電話。
“萬金油,不好了,銀瑉要金盆洗手!”
“什麼玩意?他發鬼王令了?”這是要瘋呀。
“不!他帶著他的人去九寨溝金盆洗手。”
“九寨溝?金盆洗手?沒搞錯吧?”
包打聽說道:“沒錯,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過家家,金盆洗手有那麼容易嗎?就不能多想想他金盆洗手了,鬼門怎麼辦?江湖怎麼辦?
我說道:“奶奶的,不發鬼王令的金盆洗手,算怎麼回事兒?簡直是可笑!不用跟著他了,你現在買飛機票,我們回去。”
半年後,銀瑉如我猜測的一樣,他回來了。
尹三爺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在酒店裏上班。我的任務也就此展開,我必須完成蒲牢關的任務。
於是,我開始找一些江湖美女到他上班的酒店前台應聘,趁機接近他,看看他的心性,我沒想到是他居然毫不動心,似乎一年多過去,他依舊懷念著花舍。
這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接著,我讓銀天養給我了幾個他沒見過的鬼門人,趁他落單了找事兒,將他揍了一頓,如果他借助鬼門的力量,這樣的人基本上沒什麼出席。
不過,他好像被揍了,也不報警,自認倒黴,我以為這小子喪失了對生活的興趣,又派出一個鬼門人上去找事兒,這小子倒是拚了命和對方打了起來,這讓我很放心,看來還不算是劉阿鬥。
幾次試探之後,我有了答案。
蒲牢關,我坐在課桌上,依舊像回到了從前,我說道:“我認為銀瑉適合做鬼王,但他絕不是及格的那種,這種趕鴨子上架的事兒,我覺得不穩。”
蒲娘說道:“他有學習的能力嗎?”
我說道:“他有,從學曆上說,整個西境掌門裏,大概隻有馬幫的下一任把總是留學生,便沒有比他高的了,另外,他善於運用。鬼爺金盆洗手,他也模仿金盆洗手。”
牢叔說道:“他的心性如何?我覺得他是個廢人,一個女人就叫他這般沉迷。”
我說道:“我不同意,我認為沉迷這個詞不適合他,他是一個癡情種子,越是這種人,越發地堅毅,也越發地執拗,這性格對西境江湖有幫助。也是我很看好他的一點。”
關兒師傅說道:“如果將來他成為不了合格的鬼王,你會怎麼做?”
我沉默了,說實話,我也是在賭,但現在看,我輸麵很大,我看向了窗外,秋天來了。
風有些蕭瑟,再過一個月,蒲牢關的人也會撤回去,那時,這裏將會在冬天來臨之際,被大雪覆蓋。
這個回答才是終極的回答,一個回答不慎,我便可能失敗。
我笑了,說道:“如果他不合格,那我們就做為鬼門背後的影子,讓江湖正常運轉,然後將江湖交給有能力的人。”
“如果失敗,誰合適?”他們三人看向了我。
我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我!”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此刻的我,忽然有一種通透的感覺,很爽。
酒店,飯桌上。
銀天養頻頻敬酒,酒過三巡,他說道:“哎,銀家算是完蛋了,我現在都打算找個班上了,娘的,憋屈!趙大力那個混蛋直接跑了,像個沒用的廢物那樣跑了,要在國內,我還可以找他喝酒,這國外,我喝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