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站到黑色鎧甲士兵身後的‘將軍’的位置,帝族首領帝乙心中有一閃而逝的驚慌。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石台,他眉心微微皺起,放聲給大家念出了上麵的字。
“兩軍對壘,殺光白子則勝,若是黑子死光,將軍也死,全軍覆沒,此地即將坍塌,也會斷了他們繼續前行的路。”
眾人聽此,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沉重來。
這雖然看上去隻是跟棋盤一樣的演武場,但是場上的廝殺卻是真實的。
甚至連最終的死亡,都是真實的。
若是這一場對弈,他們輸了的話。
這個地方就會坍塌,他們就無法向前。
而從他們解詩離開之後,第二關的石門,也都關上了。
若是前麵的路,真的坍塌,那麼,他們就等於是前方無路,後方被堵,估計要被困死在這裏。
所以,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帝乙首領,下手請慎重。”
在帝乙身前的石台上,除了那些字之外,還有一個縮小型的棋盤。
他在石台上動了哪個黑子,哪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就會先前行走。
眾人站在外麵,無法幫忙,都十分緊張的看著帝族首領帝乙。
帝族首領帝乙並沒有一上來就動手。
而是看著棋盤看了許久,然後仰頭閉上了眼睛,開始沉思起來。
這時候,他終於有了一種,之前駱致遠去拚圖的感覺了。
那時候,駱致遠拚圖,跟此時他下棋一樣,肩膀上都肩負著他們所有人的未來。
一個不甚,很多人可能都會實在這裏。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帝族首領帝乙,都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
但是,駱致遠之前,好像卻是非常的鎮定。
看來他猜的沒錯,這個跟北堂凝嵐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的確不一般。
沉默了許久,準備了許久,最終,帝族首領帝乙終於動手了。
他開始移動棋盤上黑色的旗子。
然後相對應的,他們眼前的棋盤上,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便也跟著他移動旗子的路線,行動了起來。
一步走完之後,帝族首領帝乙並不能立即的走下一步。
而是要等。
等待穿著白色鎧甲的傀儡士兵移動之後,他才能夠再走下一步。
就像是,他在跟一個無形的人下棋一樣。
不一會兒,對麵穿著白色鎧甲的士兵動了起來,與此同時,帝族首領帝乙身前棋盤上白色的棋子也動了起來。
帝族首領帝乙此時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棋盤。
他的棋藝,是他在琴棋書畫中比較擅長的。
但是,卻也不算是頂尖的。
他必須要十二萬分的認真,才有可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所以,每走一步,他都非常的鄭重。
眾人站在棋盤演武場之外,看著場上的穿著黑色鎧甲的傀儡士兵,和穿著白色盔甲的傀儡士兵都動了起來,心也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動了,動了。”
“帝乙首領下手了。”
外麵的人,忍不住討論起來。
現在不管是白色鎧甲的傀儡士兵,還是黑色鎧甲的傀儡士兵,都還沒有過界到對方那邊。
所以棋盤一樣的演武場上,也沒有一點殺氣。
但,縱使如此,帝族首領帝乙也下的非常慎重。
現在雖然士兵還沒過界,但是現在所走的每一步棋,對後麵也都非常的重要。
眾人看著移動的兩色鎧甲士兵,心中都十分緊張。
開始人們還議論紛紛,到了後麵,便已經住口,不在說話了。
駱致遠抱著君宸軒,靠在君無極的身上,目光也落在不遠處的棋盤上。
因為之前在華夏帝國時的學習,他對琴棋書畫都十分的精通。
當一個人的技藝高出別人許多的時候,就能夠一眼看出別人的深淺。
帝族首領帝乙不過是走了幾步,他便能夠估算出對方的水平。
在他看來,帝族首領帝乙的下棋水平,隻能算是中上遊。
不過,有趣的是,設下這一道關卡的那人的下棋水平,也沒有很高。
正巧是個帝族首領帝乙的水平不相上下的。
如此倒是有些好玩起來。
這樣旗鼓相當,沒有明顯差別的兩個人對峙,就連是駱致遠,也不能夠隨意判定出,孰勝孰敗。
所以,原本不打算觀看得駱致遠,在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就開始認真仔細的看了起來。
終於。
兩方穿著不同顏色盔甲的人,終於都越過了楚漢河界。
駱致遠伸手摸著下顎,看到帝族首領帝乙的士兵先上前,手持長矛,直接刺入到穿著白色盔甲的士兵體內,那穿著白色鎧甲的士兵瞬間化為粉塵。
眾人見此,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駱致遠挑了挑眉,忍不住搖了搖頭。
因為下一步,白色的棋子也跳到了他們這邊的棋盤上,而且也擊殺了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
至此,棋盤一樣的演兵場上,終於開始出現真正的生死了。
有了第一次的廝殺較量,自然也有第二次的廝殺較量。
越來越多的穿著盔甲的士兵死去。
整個棋盤上,黑黑白白,縱橫交錯,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似乎是走錯一步便會死掉一個。
而整個棋盤上,其實也就十六個棋子。
一共才三十二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