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下這筆買賣的人是伍四合,雇主最早找上的人也是他,而他一開始對這個營救行動是另有人選,但雇主卻指定了柳落渠和唐安蜀。
雇主特別指出,就算伍四合實在覺得他挑選的人不行,要替換,也隻能換下柳落渠,必須留下唐安蜀。
這讓伍四合很疑惑,而更疑惑的事情是雇主所給的酬金。
按照規矩,這種成功率極低,風險極大的劫獄行動,伍四合至少要收取一般任務五倍的酬金。但他並沒有想到的是,雇主卻一次性付給了他一小箱金條,其中裝的全都是政府發行的10市兩一條的標金,其價值是伍四合一般任務酬勞的十倍。
同時,雇主還指出,柳落渠和唐安蜀的酬金另算,不需要從伍四合的酬金中扣除。
伍四合幹這行二十來年,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政府發行的標金支付,也就是說金子是幹淨的。
以往伍四合就算收下金條之類的,還需要重新熔鑄,金子的重量也會因此大打折扣,所以,麵對這種誘人的條件,至於傻瓜才不接,伍四合當即就拍板接下了這單買賣。
不過,就在他準備帶著那箱金條離開的時候,雇主卻伸手攔下了他。
雇主冷冷道:“伍四合,如果你帶著金子跑了,那你最好跑得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們找到你,一旦被我們找到……”
說到這,雇主笑了下,笑聲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別人也許會那麼做,但伍四合這種信譽良好的營救專家絕對幹不出這種事來,不過,他也從雇主那句話中知道,所謂的雇主隻是某個組織或者某一類人的代表,因為他話中用了“我們”這個代詞。
可雇主到底是誰呢?
“來了!”唐安蜀在看到一名軍官從哨所內走出後,立即回頭衝伍四合和柳落渠比了一個手勢。
伍四合和柳落渠立即附身上前,緊盯著前方,看著那名軍官一邊小解,一邊與兩名放哨士兵說笑著。
“柳師叔。”唐安蜀看了一眼柳落渠。
柳落渠隻是淡淡說了句“照計劃”,緊接著便衝進了前方的塹壕深處,以黑暗為掩護,急速接近那三人。
就在柳落渠快接近三人的那瞬間,他拔出腰間的一柄匕首,直接拋向一名士兵的麵部,雙手再猛地一蹬塹壕邊緣的護板,高高躍起,將手中短劍刺進另外一名士兵的咽喉之中。
柳落渠躍起刺死那名士兵的瞬間,軍官瞪圓了雙眼,因為他隻看到一團黑影突然飛出,緊接著旁邊的士兵便已經中劍,就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雙腳就被突然從下方冒出的伍四合抓住,直接拖拽了下去。
軍官被拖拽進塹壕的瞬間,唐安蜀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時將匕首頂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與此同時,上方得手的柳落渠落地一把抓住咽喉中劍的士兵屍身的同時,反手一把抓住了麵部中刀已死的另外一名士兵的衣領。
抓著兩具屍體的柳落渠,並未鬆手將屍體慢慢放下,而是緊盯著哨所門口,擔心先前弄出的響動讓裏邊的人察覺。
隨後,柳落渠將其中一具屍體推進塹壕後,等伍四合接住屍體的同時,自己也帶著另外一具屍體跳了進去。
塹壕外,一片安靜,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命的就別出聲!”伍四合低聲在那名軍官耳邊說道,唐安蜀隨即鬆開捂住軍官嘴巴的手,讓伍四合將手捂上去。
軍官急促地呼吸著,瞪圓了雙眼看著伍四合,雙眼中全是恐懼。
一側的柳落渠從士兵咽喉處拔出匕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再用屍體的衣服擦幹淨後,才慢慢回鞘,隨後轉身用帶著殺意的眼神瞪著那名軍官。
柳落渠的眼神,加上先前他無聲的暗殺術,讓軍官當即就尿了褲子。
尿騷味自下傳來,伍四合聞到眉頭一皺,柳落渠則冷笑一聲別過頭去,低聲道:“慫包!”
唐安蜀微微起身,抓著塹壕護板看著哨所窗戶上的人影,身子一滑,重新落回軍官跟前,低聲問:“裏邊有多少人?都用什麼武器?巡邏隊什麼時候來換班?”
伍四合隨後低聲道:“我現在鬆開手,你要是敢呼救,我就馬上幹掉你。”
在軍官緩慢點頭後,伍四合這才慢慢鬆開手。
“十一個。”軍官戰戰兢兢地回答。
唐安蜀又問:“加你們三個?”
“不!”軍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加上他努力壓低聲音的緣故,險些咳嗽出來,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唐安蜀和柳落渠也立即起身,探頭看向塹壕外,在確定沒有問題後,唐安蜀這才滑落下去,道:“繼續說。”
軍官點頭道:“加我們仨,一共十四人,三位英雄饒命,我隻是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