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得罪了!”
接過紅繩,唐雅蘭輕聲嘀咕,朝著郝誠衝去。
我握著紅繩的另一頭,配合著唐雅蘭。
郝誠雖詐屍而起,但也不過是新詐之屍,並沒有產生靈智,隻憑著本能活動。
我和唐雅蘭很輕鬆便將他牢牢捆住。
郝誠平伸的雙手,也被強行縛了下來。
紅繩,代表著烈陽之火。
僵屍逐陽而走,但到底是濁陰之體。
陽氣是僵屍所所向往的,但同樣也是克製它們最好的東西。
郝誠被紅繩所縛,根本就用不著其他手段,但讓他失去了不少活動。
雖然他還再向郝如芸蹦去,可唐雅蘭雙手緊握繩索,憑自己的力量足夠拉住他了。
隻不過紅繩效力有限,遲早會被郝誠掙斷。
是以,我不敢有半分猶豫,立馬衝到郝誠跟前,從行囊裏掏出了一張鎮屍符。
將鎮屍符揉作一團,伸手捏著郝誠的下巴。
一咬牙,徑直把鎮屍符塞進了郝誠的嘴裏。
頓時,郝誠一僵,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搞定!”
我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該想辦法把這具僵屍殮了。
然而,我壓根就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到倒在地上的郝誠,僵硬的身子突然以極快的頻率顫抖。
而隨著他顫抖,隻見他身邊的泥土竟緩緩爬到他身上,似要將他裹住。
又好似了正在往泥土裏陷著。
我猛然一頓,不可思議地驚呼:“土遁?”
但凡是以金石之氣、地氣修煉的精怪或人,基本都會土遁之法。
但這需要成了氣候,有了道行才可施為!
郝誠才剛剛詐屍啊,他竟然能施土遁之法了?
我無比奇怪,又極其震驚。
隻是,眼見郝誠的身子飛速下陷,容不得我猶豫了。
他要是遁走了,以後要害人會變得極其容易。
要捉住他就難於上九天了。
我趕忙將手伸進了行囊裏,摸了一會兒之後,摸出了一把糯米。
思考了一下之後,我握著糯米,拳頭靠到了額頭率關處,疾聲默念。
“穀神社稷聽請,弟子以穀為祭,求一方淨土,疾來!”
念完,我立馬將糯米朝著郝誠灑去。
糯米本就可袪邪,解屍,降毒,是對付低等僵屍的利器。
而今,我又以米請神,更具備了神力。
一把糯米灑下,郝誠重重一顫,終是不再動動。
攀在他身上的泥土也立馬散掉,沉降歸地。
做完,我連忙再向郝如芸喝道:“得把他吊起來!”
“吊樹上,木能克土!以木巽之氣克他的地坤氣,防止他遁走!”
唐雅蘭二話不說,立刻彎腰將郝誠抱起,朝著不遠處一棵還算結實的桑樹衝去。
衝至樹下,武霞解開一段繩索。
先打了個結,以單繩縛好郝誠。隨後抱著郝誠狠狠一躍,徑直躍上了離地近上米的最下層樹枝。
將郝誠於樹枝一側放下,唐雅蘭從另外一層躍下!
落地之後,唐雅蘭一扯紅繩,將郝誠吊到了樹枝上。
而紅繩的長度也到了極限,唐雅蘭隻能抓著紅繩,牽住郝誠。
我又衝了過去,抓起一把糯米灑到了郝誠的下方,防止他又借土遁走。
灑下糯米,我又將行囊背到了唐雅蘭肩上,鄭重地向他開口。
“你師父有古怪,才詐屍而已,竟然就會土遁之法了。”
“而且這種大雨天地,他竟然還這麼凶。連紅繩加鎮屍符都鎮不住他!”
“萬一他掙脫了這紅繩,隻能走最後一步了。行囊裏還有三張鎮屍符和墨鬥以及銅錢劍。”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各行各業都有其做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