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機子可以保郝如嶽。
可郝如嶽現在的身體狀態,還是太差了。
一切附身之法,都傷人元氣,耗人精氣。
天機子最多也隻是減少消耗而已。
天機子聞言,朝我笑了笑。
笑聲落下,郝如嶽微微一顫,眼中的朱丹腥紅之色也隨之斂去。
郝如嶽也立刻佝僂起來,顯得極其虛弱。
我連忙伸手將他扶住,“你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兒,我和你姐姐先處理你爺爺的事兒。”
郝如嶽扶著我,朝郝如芸看去。
“如嶽,你先去沙發上休息!”郝如芸也連連開口。
郝如嶽比天機子安靜多了,隻是點了下頭,便默不作聲地轉身朝著一側的沙發踱去。
“小師父,我爺爺他!”
下一秒,郝如芸拉著我,連忙轉頭朝著棺材裏看去,眼神既緊張又焦急。
我趕緊向她擺了擺手,“不用擔心。”
“你剛剛也聽到了,這些老鼠是附身在你弟弟身上的上仙召來的。”
“可是,這些都是老鼠啊!”
郝如芸依舊放不下心來,又急又緊張地向我說道。
“這些不是普通老鼠!”
我趕緊向郝如芸解釋道:“這些鼠,都是子午鼠。都是出自於頭胎且午時出生。”
“而且終生隻食鬆子等草藥為生,是大陽的靈物。”
“生肖之中,子鼠本就為陽。再加上它們的出生,讓他們成為了純陽之物。”
“也正是因為這樣,它們才壓得住你爺爺!”
一聽我說在郝誠身上的老鼠是靈物,郝如芸鬆了口氣。
又連忙向我問道:“那我爺爺能安葬了嗎?”
我當即搖頭苦笑,“這些子午鼠,隻能壓製你爺爺的凶性。而且還要以命換。”
“不把你爺爺的屍氣泄掉大半,滅其凶魄,就別想安葬!”
郝如芸低下了頭。
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才幽幽開口,“我爺爺,是不是葬不了,隻能滅殺了?”
她抬起了頭,目光閃爍地看著我。
撲閃的大眼睛裏又漸漸浮出霧氣,楚楚可憐。
要是在之前,我肯定會點頭。
郝誠實在是太凶了,超乎想像的凶。
最關鍵的是,我連他怎麼會這麼凶都不知道。
真的硬是還奔著殮葬去,我怕會出事。
可是現在,我覺得摸到了一點門檻。
是以,我先向郝如芸搖了搖頭。
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反倒向她問道:“郝小姐,你爺爺是不是武人?”
“武人?”
郝如芸皺了皺眉,奇怪地看著我。
顯然,她並不明白‘武人’的含義。
我連忙向她解釋道:“所謂武人,就是有明確師承,專門練傳統武術的人,而且還兼練氣功!”
一聽我這話,郝如芸先是微微一愣。
旋即向我重重點頭。
“沒錯,沒錯,我爺爺是的!”
當即,我眉頭輕挑!
果真對了!
我瞟了一眼棺材,小聲嘀咕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凶呢!”
郝如芸也意識到了,又緊張地向我問道:“所以我爺爺會變成這樣,和他是武人有關係?”
“嗯!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