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芸終於放下了手機。
可隨後,她還是滿臉無奈地向我搖了搖頭。
“可我真不知道爺爺的傳承是誰。”
我微低下了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無奈地開口道。
“等雨停了,找鎮上的老人問問吧。”
“你爺爺在這鎮子裏想必名聲不小,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他同年齡段的熟人吧。”
小地方的好處就是,稍有點名的人,大家都會認識。
我師父也一樣,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師父是做殮葬的。
但基本都知道鎮上有一個開紙紮部的老人,會點兒特殊的手段。
郝如芸也無奈地向我點了點頭。
“可惜,以前爺爺有好幾個好友都不在世了,要不然一定會知道。”
我早就想到了會這樣。
要不然,郝如芸提起了唐雅蘭,怎麼會不提起郝誠的熟人呢?
我朝屋外看了一眼。
大雨滂沱。
以現在的節氣而言,最遲晚上就該雨停了。
我又走到了棺材旁,朝棺材裏看去。
覆在郝誠身上的子午靈鼠,都十分安穩。
就如天機子所說,短時間內不會有事。
隨後,我和郝如芸合力將被郝誠掀飛的棺蓋抬起,重新蓋在了棺材上。
隻不過我留了個口子,並沒有讓棺蓋徹底合上。
這麼做,是為了讓天機子禦來的靈獸,方便出入。
單憑棺材裏的這些子午靈鼠,肯定鎮不住郝誠,這些靈獸肯定是要更換的。
郝如芸雖然奇怪,但卻並沒有多問。
合好了棺後,我又蹲下去,檢查了一下棺底。
昨夜,棺材搬回來的時候,受郝誠屍氣影響,棺底下結了一層霜。
現在倒是沒有了,但還是布著一層濕氣。
“這棺材怕是堅持不到你爺爺下葬了。”
我轉過身,朝著又跪倒在了棺材一側,正點燭焚香的郝如芸說道。
其實隻要郝誠能順利下葬,普通的棺材夠郝誠用了。
隻要葬入地下,大地會中和郝誠的屍氣,他的屍氣當然影響不到棺材。
即便停屍七日,我也有法子可以克製他的屍體。
但現在不行了。
誰讓郝誠這麼凶呢?
待到郝如芸將香燭插好,磕了三個頭,燒了幾張紙錢後,我又接著向她說道。
“為保萬無一失,還是準備一副銅棺吧?”
“再準備一副紅網,用紅漆刷的就行!”
郝如芸起身後,連忙向我點頭,“我這就讓人去辦!”
“還需要我再準備些什麼嗎?”
我先搖了搖頭,隨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說道。
“東西不需要了,我要的東西,你估計也買不到。”
“不過你得給我打筆錢了,我需要親自去采買。”
市麵上的法器有。
有些老手藝人一直遵循古法做東西。
但這類人太少了。
就如八卦鏡,羅盤這類市麵上常見的。
正常的製作程序,需要手藝人祭天祭地,厲害的還要舉行一些儀式,最後還得開光。
可市麵上的,九層九的這類物品都是機器做成的。
哪有什麼靈性。
郝如芸到底是行外人,讓她幫忙去買,買到了假貨,次貨可就真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