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加坡(1 / 3)

紛紛攘攘的機場,麵帶著急切之情走過或者一臉閑適之態逛著機場免稅店的人群裏,慢慢地走過去一個拉著小皮箱的瘦高個兒少年。他頭上帶著的壓的棒球帽非但沒給人以突兀之感,反而透露出他是一位獨自旅遊的單身遊磕信息。

這裏不是意大利的RomeCiampinoAirport,而是新加坡的ChangiInternationalAirport。

今天是6月2號,兒童節後的一天,天氣很好,外加夏日燦爛。

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柏少禦心情頗好地透過車窗看高速路上的風景,惡意地猜想著那個惡趣味的男人會不會在梵蒂岡的火車站等自己等上兩天。

轉道來新加坡原本未在他的旅程計劃內,他原本是和D商量好了要去歐洲的幾個國家隨意玩兒上一玩兒。

笑得一臉玩味的D對於策劃背著眾人的眼光外出遊玩有著頗大的興致,他甚至用一種甜膩的腔調對柏少禦說,“……親愛的,這樣子聽起來,好像我們在一起私奔誒~逃離你的暴君哥哥,奔向……”

柏少禦毫不憐惜玉地拿起一旁的橙子塞到了滿臉塗滿了夢幻彩的D口中,嫌棄地說,“親愛的,你先去做變手術比較好。”

D絲毫沒有被口中塞著的橙子影響到他所謂的“外在魅力”。這個男人在一家西餐廳裏公然用舌尖-情地舔過橙子外皮,笑得曖昧不已,“聽起儡刺激的……不過,親愛的,你為什麼堅持認為自己是異戀?其實同之愛因為充滿了忌和悖德而會使快感加倍的,所噎…”

柏少禦斜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乜視著他,“哦~是不是兄弟戀更加忌和悖德,所噎…所以什麼?”

“……絕對沒有的事兒,小少爺,請您放下手中的捕……”D收斂了臉上曖昧不清的笑容,一瞬間變得正經無比。

一開始的想法的確是單純地想去看看已經在記憶中變得殘缺不全的聖彼得大教堂,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突發奇想的逃離決定?柏少禦拉過衣袋裏的MP3耳機塞進耳朵,被調得越來越大的重金屬搖滾樂輕而易舉地遮住了出租車內放出來的老式粵語歌。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那次被驚醒的襲中。熟悉的體溫,熟悉的人,熟悉的親吻,熟悉到快要習以為常的該死的習慣……說不定是所謂的“悖德的快感”和始終不甘心所有一切都被人掌控都被人冷靜地壓迫到無以為繼……說不定……

沒有說不定,出來都已經出來了。

柏少禦眯起眼睛,抽出前排車座上放置的一份新加坡地圖,細長的手指劃過了新加坡的輪廓後又繞到了印度尼西亞——不知道澳大利亞現在的風景是不是像前年一樣的宜人……

扔開了手裏的地圖,柏少禦舒舒服服地後枕在比起自己坐慣了的座駕還是差了點兒檔次距離的出租車靠背上,心情無比舒暢。

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兒又怎麼樣?隨心走就是了,走到哪兒算哪兒,一個人,離開自己曾經熟悉的環境……說不定晃到南的巴西去看看……這種居無定所的感覺,是一種新奇的刺激感。

很好。

不管是新元也好,人民幣也好,元也罷……這個世界上,手裏有了錢,總會哪裏都去的,而且去的很舒適很隨心。

經由房屋中介機構,柏少禦滿意地找到了一所主人暫時出國需要出租半年的小別墅——別墅裏有一個大大的遊泳池,這個是吸引到他注意力並最終決定租下這所房子的地方。

放下行裝,柏少禦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整個人撲騰到了那個大尺寸的室外遊泳池裏。

池水是碧藍的幹淨純粹,在室外熱烈的陽光照射下水溫微微發熱到恰到好處的熨帖感,水流經過身上每一寸毛孔時的爽利感讓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記憶隨著飄蕩的池水一起飄散到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