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一想也是,甘州他可是打的爽的很,雖然損兵折將讓他心疼,可皇上允諾了,將他的薛家軍補齊,如今正調配著士兵呢。
他如何不清楚這些編進來的士兵,還不能說是自己的兵,很可能不少都是皇上的眼線,可他卻不介意,隻要手下的兵聽話,就可以了,反正他這輩子,也沒有想過將槍頭對準皇上不是。他薛仁貴這輩子,也隻有在當今的皇上的駕下,才能在戰場上任意馳騁。所謂千裏馬遇伯樂才稱其為千裏馬,而如今,薛仁貴就有這種感覺。
“皇上,如今這吐蕃的祿東讚,就如同烏龜一樣,縮進了殼裏,如今我們按兵不動,若是他們不出來,那又該如何,雖然我們以逸待勞,他們軍糧肯定不多,但如今已經是秋末,若是挨到寒冬,雖然這裏不似東北方那樣寒冷,但我們還要西下,屆時士兵們可能會不適應,所以以莫將的看法,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說話的即不是李道宗,也不是李世績等老將,而是一個年輕的將領,李治打眼一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是新近提拔上來的,好像是,哦,是梁建方推薦的,如今做個兵部侍郎,這次隨軍出征,不過他膽子倒是不小,坐在最後麵,居然還敢高談闊論。
不過李治對他並不反感,反而對這樣敢於出來說話的人相當欣賞,他年齡雖然小,但有一股子年輕人的衝勁和勇氣,所以值得鍛煉鍛煉。
梁建方沒有料到這個孫曹竟然這樣膽大,雖然內心裏相當讚賞他的話,但他年紀大了,自然凡事都想著韜光養晦,當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料剛好被李治瞧了正著,當下咳嗽了一聲,說道:“梁建方,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梁建方臉上鎮定,心中卻有些慌亂,哪還有什麼思路,不過他卻是一個護兵之人,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老臣愚見,請皇上恕罪。”
李治如何不了解梁建方的為人,知道他雖然有小才,卻也隻能守守京城,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在天子腳下,他多少還收斂些,若是外方出去,少不得要囂張跋扈,為禍一方了,這也是當年即使梁建方有救駕大功的時候,李治也沒有怎麼給他加官進爵的關係。
所以這次讓梁建方隨駕,其實多多少少有趁機彌補的意思,畢竟救駕大功,是不可能隨便抹殺的,所以李治肯定會找個機會旁敲側擊的嘉獎梁建方的,而如今他的手下竟有如此人才,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
想到這裏,李治不在猶豫,順手一指那個兵部侍郎,兵部侍郎已經是正四品的官職了,平常也見過幾麵,隻是不是自己親自提拔,不太注意而已。
“孫曹,你仔細說說,順便說說,如何才能速戰速決。”
眾人都知道這是皇上在考驗孫曹,所以看著他的眼神中都有些嫉妒,當然,老將除外。
這大帳裏坐著數十人,其中大多都是三十上下的將領,大夥兒都想著能在皇上麵前露臉,以後的升官發財自然能夠保證了,可沒有想到被這個毫不起眼的孫曹捷足先登,大家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孫曹臉上明顯還有些稚氣,邁出來的步伐還有些顫抖,讓旁人看著心中一陣鄙夷,隻有梁建方心中納悶,這孫曹雖然年輕,但一直以來都很有膽氣,在君王麵前答話,斷然不會有這等害怕之理啊。
也隻有了解孫曹的梁建方,才能看出其中的異樣,他雖然老了,也有些張揚,但心思卻一點都不糊塗。
“你是在向別人示弱嗎,還真是鬼精靈啊。”
梁建方雖然看出異樣,但卻沒有多想。
“皇上,此次我大唐大兵西下,吐蕃定然知道難擋我大唐雄風,所以龜縮山林,以為我大唐對起束手無策,但祿東讚卻想不到我大唐皇帝英明神武,即使他龜縮不出,也無法保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