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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上,絕大多數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高季輔,心裏都揣摩著他該說些什麼。
這並不是簡單的家族之間的糾紛,從高季輔與高茫這兩個人當中,就可以折射出永徽朝新舊勢力的衝突問題,這些,對於如今的永徽朝來說,是一個非常明顯而且嚴峻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在李治剛剛登基之時就已經初露端倪,但當時,李治還相對比較克製,因為他還需要當時的長孫無忌等一係列的老臣老鞏固剛剛登基的帝位,但自從吐蕃親征之後,永徽皇帝的聲望水漲船高,尤其是實行了新的土地稅之後,永徽皇帝,儼然已經超越了太宗皇帝,而成為能與堯舜禹所相提並論的聖命君主。所以李治的動作也更加的大刀闊斧,唐風組織的明朗化,以及狄仁傑等一大批青年才俊的任用,都極大的顯示了皇帝對於年輕人的重用,而相應的,如長孫無忌這樣的老臣,紛紛落馬,隻有掌管著不大權力的張行成等人,才幸免於難。
這樣,永徽朝的老臣與新臣之間的矛盾,自然是不可調和,幸好這些年李治對於臣子之間的關係,處理的相對得當,才不至於引發一場黨派之間的紛爭,而新舊交替的觀念,卻依然存在。
就如同高季輔與高茫二人,二個人出於不同的兩個朝代,俗話說每三年就會有一個代溝,何況是五六十年,而高茫更是違背了高季輔一直以來的教誨,原本的他,就很叛逆,以至於學習土木土工程這個在高季輔看來,屬於下九流的學派,而後又被當今的永徽皇帝拐走,開始棄學經商,這些,高季輔都相當的不滿,但因為當時高茫有皇帝撐腰,加上他確實是真心實意,高季輔自然也無話可說,但是如今,兩個人在此走到一起,卻讓這樣的關係,再一次明朗在如今這些大唐的頂梁柱的眼中。
當然,政事堂中,除了李治與高茫算是年輕一派,其餘的人都是老臣,但這些老臣當中,如長孫無忌,肯定是不會輕易表態的,而張行成,更不會明說,李世績能否看出這其中的端倪,也還是兩說。
“皇上,以老臣來看,這天下商行,確實存在著嚴重的危機。”
高季輔避重就輕,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李治與高茫相視一笑,似乎是得到了默契一樣,實際上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高季輔雖然嘴上沒有認輸,但卻也無法堅持自己的觀點了,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對於棄學經商的高茫,這樣的成就,確實讓高季輔無地自容,這到不是說高茫的功績就大於高季輔,高季輔在李治登基的初期,出任尚書,可以說,為平定貞觀朝所引起的朝廷上下的動蕩,費勁了心機。隻是高季輔的功績,並不能用這些數字來計算,更是不可能一目了然。這也就在另外一方麵限製了他。
可以想象的是,如中國的總理,其吸引百姓的視線的能力,遠遠不如主席甚至是一個部的部長,但實際上,總理對於國家的貢獻,卻是不可限量的。
“皇上,如今的天下商行,發展實在是鋌而走險,我怕屆時物價突降,天災兵禍,可能會讓這些商家流離失所。”
若說以前,高季輔肯定不會關心這些商家,但如今的數據卻表明,天下商行下屬的各個機構,至少養活了大唐百萬人居多,這樣的數字,是觸目驚心且令高季輔不得不重視的。
就高季輔所知,曆史上,除了國家的宏觀調控能力以外,還從來沒有哪一個機構能有這樣的能力。而這僅僅是天下商行這一個大商會的成果,若是總攬大唐所有的商行,這之間關聯的百姓,卻要占上大唐人口的十分之一左右了。
高季輔對這些,自然是熟悉的很,也知道天下商行所代表的意義,所以他雖然覺得難為情,避重就輕,但卻無法否定天下的作用。
“高大人說的不錯,我召眾位大人到此,自然是有商量此事的意思,眾位,如今你們有什麼見解嗎?”
李治麵色漸漸的凝重起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可不是在開玩笑了,是該商量政事的時候了。
“高茫,你去坐那裏。”
李治隨手一指,卻是與另外的人平起平坐的位子。
“這?”
高茫遲疑了一聲,雖然他心中有些竊喜得到的爺爺的認同,但並不認為自己真的有資格坐在那個位子。
“你自身當然沒有資格坐在那裏,但今天你代表的是大唐五十四個大商會的總和,代表了如今大唐經濟的左膀右臂,卻是有資格的,坐吧,眾位大人都是心胸開闊的人,怎麼會在乎這些,眾位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