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厲洵父親的名字。
慕淺跪在地上,身上又冷又疼。
不止是剛剛在地上磕的,還有今天在巷子裏,跟那兩人拉扯時導致的擦傷。
外麵陰風吹過,她下意識抱緊自己。
十年的時間,她跪在這裏不知有多少次,按理說她早該習慣。
然而此刻,聽著陣陣的風聲,看著麵前孤零零的牌位,她依舊怕得厲害。
但她不敢起來。
她深知,一旦違背那男人的命令,隻會有更可怕的懲罰等著她。
他對她,從不會有絲毫憐憫。
這一點,從十年前,她的父親開車撞死了他的父親,還奪走他一條腿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
陸厲洵收養她,不是想以德報怨,而是為了更好的控製她,折磨她。
畢竟沒有什麼比將仇人的女兒放在身邊,肆意折磨更加痛快!
盡管這個仇人的女兒是個傻子,也不會讓他有絲毫心軟……
……
別墅客廳。
電話響起,陸厲洵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助理方回聲音:“少爺,查到了,慕淺小姐今天放學的時候,被兩個男生堵在巷子裏,耽誤了時間。”
聞言,男人的神色倏然冷下,“他們動她了?”
“沒有,當時有人幫忙,慕淺小姐最後跑了。”
陸厲洵緊繃的神色微微鬆開,隨即眸色陰柔,狠厲道:“那兩人呢?”
“一個叫陳小南,一個叫徐正,都被我們的人警告過了,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隻是警告?”男人微眯起眸子,語氣森然。
方回當即反應過來,連聲道:“是我思慮不周,這就去重新安排。”
“嗯,”陸厲洵將脖子上的領帶扯開,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溫度:“利落點。”
“是,少爺。”
電話掛斷,陸厲洵看了眼書房的方向,狹長的眸子眯起,讓老傭人劉媽將慕淺帶過來。
慕淺回到客廳時,明晃晃的燈光照下來,她周身的狼狽一覽無餘。
陸厲洵眸光微不可見的深了深,“慕淺。”
“嗯……”聽到他在叫她的名字,慕淺有些慌亂,不敢不應。
“今年多大?”
“二……二十。”
“二十還隨意讓人欺負,嗯?”
慕淺猜到,陸厲洵已經知道她放學後遇到的事了。
她心下不安,帶著鼻音開口:“我打不過他們。”
“所以呢?”陸厲洵睨了她一眼,“打不過,就讓人扒了你的衣服?”
她身上衣服在掙紮的時候已經破破爛爛了,身上條條道道,分外刺眼。
他側身湊近她,語氣宛若惡魔:“還是說……你巴不得男人對你做什麼,骨子裏的基因決定你,天生下賤。”
刹那,慕淺臉上的血色倏然褪去,她下意識要掙脫男人的桎梏。
“跑什麼?”陸厲洵揚起嘴角,手卻狠狠攥住她的手腕。
他炙熱的呼吸停留在她耳畔:“慕淺,別忘了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你那該死的父親贖罪!”
男人威脅的話語不斷,字字冷冽——
“記住,你的這副身子是我的,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被隨意糟蹋,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