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我就放了你。”說完左桑榆真的乖乖不動了,何暮景最後伸出舌頭舔了她的後頸依言放開了她,左桑榆心裏犯惡心,逃了。
空氣裏殘留著他的味道,讓他如癡如醉,那一天就快來了。
果真沒過兩天,何暮景開始收網,等待著網裏的魚兒從掙紮到最後認命。
這天在學校,左桑榆接到左司晨的電話,電話裏左司晨克製不住的焦急與害怕,隱約還能聽到哭聲,“桑榆快來人民醫院,爸爸被撞了!”
葉清後來說左桑榆當時的樣子像失了魂,煞白了臉,讓人好不心疼。
左桑榆當場就哭了,一個勁的絮叨著,“怎麼辦?怎麼辦?”
葉清陪著她一起到的人民醫院。她都不敢走近手術室,媽媽的哭聲帶著絕望。死亡離得那麼近,稍微不注意便會萬劫不複。
一切都是空洞的白,沒有任何情感,所有的人表情凝重。她走過去抱住媽媽,像是接住已經血肉模糊的現實。
“媽……”原來大人們也會有這樣無助的時候,看著爺爺,哥哥,左桑榆很想哭,此時卻哭不出來了。
忽的聽到手術室燈滅掉的聲音,是更接近他們還是接近死亡,從這一刻,有了分水嶺。
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表情凝重卻無一絲感傷,“很抱歉,我們盡力了。死亡時間……”左桑榆不相信,她的爸爸會逗她,那麼疼愛媽媽,怎麼突然就沒了呼吸。再看那醫生,左桑榆有了答案,那是黑白無常,可怕的地獄使者。
媽媽依然止不住的哭,不想聽到任何死亡信息,爸爸被推了出來,白布籠罩著,沒有人敢去掀開,因為那是將自己的傷口撕得更開。
後來媽媽昏倒了,爺爺公司有要事便匆匆離開了。
隻留下她和左司晨。
他們坐在醫院走道的椅子上,左司晨神色悲切,沒有往常的吊兒郎當。
“哥……”她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隻是想叫叫身邊的人。
左司晨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表情堅定,“桑榆,從今往後,我們要好好對媽媽,帶上爸爸的那份。”
左桑榆沉默,不住的點頭,眼淚濕了左司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