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高樓裏,偌大的辦公室裏空曠而壓抑。左振河立在落地窗前,神情絕然。這個商業帝國是他拚了大半生才建立起來的。他費盡心機,耍了陰謀詭計才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步,卻不想被那男人一步登天。
“董事長,何暮景已經取得30%的股票,可以進行強製要約收購。”這是助理剛才對著他講的,左振河還是人人敬畏的獨裁者,可如今卻像憔悴了許多,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如今連自己的商業也保不住,他再也不是可以唯我獨尊了。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左何暮景一身帥氣的西裝顯得紳士,嘴角掛著禮貌的笑,卻讓左振河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終於有足夠的能力與之抗衡,不!可以說遠超過了他。他現在過來是來像自己討債的吧,將當年的一點一滴全都算上。
“這個地方馬上就不屬於你了。”何暮景挑眉一笑,平靜的開口。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他沒有一絲的驚喜。
左振河麵如死灰,曾經支撐著他的一切如今都化為灰燼。他不再受人敬仰,不再能頤指氣使。如今他就是一個年過六十的糟老頭。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他,隻要能讓他痛苦,何暮景一定都在所不惜。然而還有左振河難以割舍的,“我自知罪孽深重,可司晨和桑榆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何暮景點了一根煙,冷冷的看著眼前一下子蒼老的人,拄著拐杖立在那裏,“如果當年你能仁慈一點,隻稍稍仁慈一點,我們一家就不可能家破人亡。如今你來要求我要放過他們?當年呢?你又是怎麼做的?”
過去對何暮景來說是恥辱的,就是麵前這個看似可憐的人毀了他的爸媽,強迫他的媽媽成了他的女人,殺了他爸爸。
左振河也陷入回憶,帶著追憶,“我是愛你媽媽的,可是她太不識抬舉了!已經跟了我,還總是念著那個男人,我怎麼忍受得了,所以……才錯手……”
愛如果成了殺人的借口,那世間便沒有了罪魁禍首!
左振河多少有些了解何暮景的性子,隻要了解前塵往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可司晨和桑榆對當年的事是一點都不知曉。
“你當年留下了我就是你的錯誤,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之前我問你同不同意用小榆跟左氏做交換,當時你如果同意了的話,你還能留的一樣。現在兩樣都落在我手上了,你是不是悔不當初?”左暮景較左振河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殘忍的手段完全不輸於他。
“何暮景,你放了小榆!”左振河喊道,大勢已去,聲音也完全沒有之前的威嚴,能感覺到話語裏的懇求。何暮景彈彈手上的煙蒂,“小榆我是勢在必得,什麼都阻止不了。”
左振河詛咒他,“你會不得好死的!”何暮景不怒反笑,“你可不能咒我死,否則小榆就隻能守活寡了。”
左振河談判的失敗也意味著左氏的結束,從今往後,人們再次談到左氏,也隻剩下了茶餘飯後的閑聊了。曾經輝煌的曆史如今都是過眼雲煙,不足為題。
當天,左振河在辦公室割腕自殺,鮮紅的血染紅了高級地毯,白骨森森,昭告著左氏正式滅亡。一時之間,商界風起雲湧,左氏改朝換代,名為“晶玉”的帝國佇立在這座城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