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景就是強盜邏輯,根本講不通,強詞奪理、蠻不講理。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壓迫他們,剝削他們,奴役他們,做盡了罪大惡極的壞事,他還坦然地認為這是“天經地義”,弱肉強食,理所當然。
左桑榆覺得她必須反抗,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望著何暮景的眼睛含著恨,“我不知道你對左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我們現在隻剩下孤兒寡母,落得這副田地。請你告訴我,你還想怎麼樣?”
何暮景垂下眼瞼,撇了眼還蜷縮在地上的左司辰,答非所問道,“你不打算把他送醫院嗎?”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浮遍她的全身,左司辰需要立馬送進醫院,而她又要與何暮景談條件,迫切與難過席卷心頭,她歇斯底裏,“我哥現在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你別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殺人不過頭點地!”隨後又跟左媽媽說,“媽,你叫救護車!”左媽媽被嚇昏了頭,左桑榆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何暮景一針見血,“小榆,沒有我的同意他哪裏也去不了。”
這個世界最殘忍的就是你明明看到悲劇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卻沒法將撕碎的悲劇撿起來。
左桑榆妥協了,“那你還要什麼?我跪下來求你放過我們。”說著就雙膝觸地,地上冰冷而堅硬。
何暮景說不出現在什麼心情,“放過他們可以,你跟我走。”
左桑榆猶豫了,又看了看左媽媽,左媽媽眼裏蓄滿了淚水,拖著身子到何暮景跟前,拉住左桑榆,搖頭道,“小榆,別跟他走。”又對著何暮景請求,“你放了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何暮景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完美的臉上浮起了笑容。
“夫人的女兒和兒子您更想救哪個?”這是一個根本無法選擇的選擇題,左媽媽左右為難遲遲不肯回答。
然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左司辰送進醫院,因此左桑榆不再拖延,當機立斷道,“我跟你走。”
何暮景挑眉,似乎有些失望,並沒有聽到左媽媽的答案。
後來她三步一回頭,何暮景攬著她的肩,帶著強勢的味道。
左司辰進了醫院後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何暮景派了手下到醫院照顧被左媽媽哄走了。
左桑榆跟著何暮景又來到了上次那個山間別墅,與上次的心境不同,這次是忐忑不安的。站在客廳裏顯得局促,何暮景進了玄關就不再管她,算準了她不會逃跑,走進衣帽間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顯得溫馨,再配上他的顏值,就是一個暖男的形象。
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左桑榆的手機,真在振鈴,何暮景晃晃,提醒她,“是沈之。”
左桑榆震驚,沒想到等了這些天的電話終於在她死心的時候來電了,多麼諷刺。
何暮景遞給她手機,左桑榆接過來卻遲遲不敢接,可何暮景並不是過問她的意思,冷冷吐出,“就在這裏接。”
左桑榆還是拖拉著,準備接的時候手機就不響了,左桑榆鬆了一口氣,不過幾秒,又響了。何暮景靜靜的看著。
左桑榆不得不接了起來,沈之激動的聲音隨之而來,“小榆,你終於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