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桑榆搖頭,巴不得你死在外麵別回來。
何暮景起身,打開床頭的台燈,站在床邊,開始解皮帶,左桑榆一臉驚悚,忙從床上跳起來。何暮景被她這樣給逗笑了,按住她的身子讓她躺下來,左桑榆驚聲尖叫。
何暮景受不了她的聲音,“我隻是去洗澡,你在想什麼。”
左桑榆頓時安靜下來,拉住被子蒙住頭,任何暮景怎麼扯都扯不下來。左暮景覺得他回來是正確的,他不能逃避跟她的相處,雖然不如想象當中的簡單。
何暮景洗了澡躺在她身側,左桑榆不再用被子蒙著頭,平躺在床上,雙眼閉著,台燈泛著柔和的光照在左桑榆的臉上。何暮景覺得如果他們能這樣安安靜靜的這樣過完這輩子。
何暮景知道左桑榆還沒有睡,倚在靠背上,外頭月亮彎彎的,斜在落地窗的一角。
“恨我嗎?”何暮景幽幽的開口。左桑榆聞言一震,慢慢睜開眼,餘光瞥見何暮景隱在陰影處。左桑榆記得她小時候,何暮景都是跟著他媽媽一起來她家的,後來來的此處少了直至後來再也沒見過。因此她至今都不知道為何何暮景會對左家有那麼大的恨意。
“恨,當然恨。可是比恨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左桑榆回想著,爸爸跟爺爺在差不多的時間裏離開,這對他們一家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
何暮景心裏明明清楚她是恨他的,可以沒有想到左桑榆會說出後麵的一句話,他心裏莫名的失落感席卷而來,恨至少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可現在她那麼冷靜的說還有比恨更為重要的事情,那麼就是早就將他排除在外,甚至可是說是她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何暮景說道,“小榆,我會保你們一家平平安安的,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從他回來之後,隻要是麵對她,他說了多少狠話,又說了多少卑微的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本來我們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是你打破了那份美好。”左桑榆心裏冷笑,表麵卻無比平靜,沒有了歇斯底裏。
何暮景側臉看著她,聲音變得低沉,說出的話像把刀殘忍的淩遲著左桑榆,“我也不想成為十惡不赦的人,我也想跟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可是當年也是你爺爺親手扼殺了這份美好,如今我不過是還給他而已。所以,小榆,你應該要慶幸,我想要把你留在身邊,不然你們一家我一個也不會留。”
左桑榆不解,“當年我爺爺到底做了什麼?”她想要了解過去的實情。